“誰かを ずっと信じて 喜びが聞こえるなら
傷つくことを今は怖がらず あなただけは守りたい
……"
耳邊依舊是柔美的鋼琴曲,還是那首《守りたいもの》,原來是回憶的巨浪席卷了我的夢境。
夢裏的我還在昔年那場人海如潮的演唱會上,為他唱著一首一首的情歌,而當我睜開眼,卻發覺自己正坐在汽車裏,疲倦地靠在華之楠的肩膀上。
我一時間有些迷惘,差一點就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你醒啦!”華之楠動了動自己那被我靠得幾乎僵掉的肩膀,又順手幫我理了理額前有些淩亂的劉海,“做了很久的夢吧?我見你睡得沉,偶爾還會發笑,知道你一定在做美夢,所以不忍心叫醒你。”
我這才意識到,夢裏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今天是聖誕節,而我在和華之楠約會,看完電影之後,我竟然在他的車裏睡著了,還做了一場恍如隔世的夢。
那是我不忍想起的回憶,因為喻烯月早已經在我麵前,把過去十年的甜蜜親手摔碎了。
我強迫自己忘記曾經對他刻骨銘心的愛意,甚至不止一次地在人前把他羞辱得狗血淋頭,就是為了讓自己去恨他。
可是,我竟然還是會在夢裏見到他。
那是從前的他。
那是摻了蜜糖的慢性毒藥,越甜,越貪戀,就會讓人死得越快。
而我已經中過一次他的毒,死得痛苦淒慘,又怎麽可能再傻傻地甘之如飴呢?
“花苗,你的夢話很有意思。”華之楠嘴角揚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你在夢裏叫了我的名字呢,你夢到我了嗎?”
我一愣,然後臉就紅了:“是嗎?我居然會說夢話……”
他點點頭,緊接著又換上了一臉的無奈:“隻不過,你也叫了阿月的名字。”
“哦。”我麵無表情,“我夢見和你小的時候,順便也夢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