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島是在南部的一座沿海島嶼,氣候濕潤宜人。和其他大的熱門景點不同,它的位置比較偏,到達市中心之後還需要再坐五六個小時的大巴車才能到。
一路上少不了顛簸,而且島的麵積不大,沒什麽娛樂設施,因此去的人並不算多。
島上的最後一趟公交車到站的時候剛好是晚上六點半,幾個年輕人運氣不錯,剛好趕上了雲山島上的第一場日落。
環島公路的下麵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這裏的海不似歌詞裏唱的那般波濤洶湧,反而像是一首緩慢悠揚詩,浪花溫柔地起起落落,從遠處推過來,輕打在細軟的沙地上,再依依不舍地退回。
落日在海平線的上方眷戀纏綿著,火燒雲染透了半邊天,倒映在流動的海麵上,如同被分割的橙黃色玻璃糖塊,帶著細閃。
“湛哥,你是從哪兒找的這地方?”陸程腳踩著石塊,胳膊支在純白色的護欄上往遠處眺望。
帶著海水味道的晚風拂過麵頰,短發被吹起,江湛道,“在地圖上,紮飛鏢紮的。”
“啊?這麽隨意?”
“嗯。”他回答的散漫。
江湛的眸子看向了身邊的夏純,腦後的馬尾辮已經有些淩亂,側臉在景色的映襯下更溫柔了幾分。
一隻鳥朝著這邊飛了過來,翅膀劃破長空,看樣子不像是海鷗,是一種叫不出名字的鳥,羽毛很漂亮。
夏純有些怕,下意識地往旁邊撤了一步。
江湛唇角勾起,看了眼他們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行了行了我的哥哥姐姐們,咱們也不急著看風景呢吧。”陸小仙中考完也湊熱鬧跟著陸程一起過來,帶著防曬帽苦哈哈地說道,“你們看看時間,這地方的公交車已經停了,距離咱們訂的民宿還有一段距離呢,咱們怎麽過去?”
雲山島的常住人口少,生活節奏慢,通常公交車在晚上七點鍾就會停運,現在的時間點剛好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