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遺是先帝的堂兄,是秦川的伯父輩。
同時,他也是宗族三大長老之一,在宗親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他和秦川還有一層關係,秦川年幼時,這個人還教過秦川騎射的本領,但後來都荒廢掉了。
秦不遺給先帝上了一炷香,出於同輩,沒有磕頭。
兩隻眼睛布滿怒氣的看著秦川。
“伯父,你別這樣看著孤。”
“嗬,在我的麵前,你還一口一個‘孤’的,衝門麵?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少跟我來這一套。”
“伯父,父皇大喪第一天,你們怎麽沒來,這幾日也都沒來。”
“還不是為你和秦越的事情擔憂麽?新君難定,你父皇的喪事能辦的好麽?”
宗族的權利太大了,和西方的教皇一樣,比皇帝權利都大。
秦不遺讓大殿上的人全都出去,他要單獨跟秦川推心置腹的談一談。
人出去了,大門也關上了。
老家夥眼中全是狐狸味:“說說吧,昨夜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在皇宮門口叫囂,是怎麽回事?”
“伯父,這一切都跟我無關,是周德維做的,我就是再想女人,也不會不擦好屁股吧?等著讓人家抓把柄?我希望宗族的人擦亮雙眼,不要被周德維給蒙蔽了。”
秦不遺眉頭緊縮:“你所說,我無法判定真假。周德維說,你是個昏君,荒**無道。宗親們之所以不來參加你父皇的喪事,就是舉棋不定。我們來了,算支持誰呢?來了就得把事情給定下來。”
“父皇詔書寫的是我。”
“知道,這我早就知道了。可宗族的人需要的不是一份詔書,我們是可以廢除那份詔書的。實話跟你說,周德維也多次拉攏我們,讓我們推舉秦越,可他的話就能信了?我們誰也不信,我們有自己的判斷。”
話裏話外,不曉得他想表達什麽。
秦川聳肩,苦笑:“那伯父此來,是想幹什麽呢?不會是來擁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