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頭,宮城之中,二人疾步行走。
“溫陳,朝中超過三成的大員,都是陳衝之以前的學生,你殺了陳謙,逼死陳太傅,你以後可長點心吧!”裴芝瞥了一眼身旁的年輕人說道。
溫陳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裴師爺認為小的還有以後?”
裴芝一怔,拿起小扇敲在溫陳頭頂,“你有個屁的以後,陳衝之就是以命搏命,換你一死,你還想有以後?”
“那小的可不管,裴師爺得救小的!”溫陳臉上掛笑。
“咱家憑什麽救你?”裴芝橫眉一挑。
溫陳熟絡摟住老太監的脖子,小聲道,“裴師爺幕後策劃了這麽多事情,讓小的給您當擋箭牌,如今想置身事外,不妥吧?”
老太監臉色微變,掙脫開來,故意把臉轉到一邊,“一派胡言,咱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裴師爺真的不知道?”溫陳笑道。
“那小的說個名字給您聽聽?”
“有屁就放!”裴芝沒好氣道。
“韓日山!”
裴芝身子一顫,目光忽然變得淩厲起來,盯著溫陳道,“你小子什麽時候發現的?”
溫陳攤了攤手,“裴師爺猜猜看嘍!”
“是咱家讓他帶著南宮一品找你那次?”裴芝皺眉。
溫陳笑笑,“那時小的隻是懷疑有人在背後指點韓日山,以韓闖對陛下忠心耿耿的性格,肯定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陛下添堵,放罪官之女出來,他更是不敢。”
“韓日山雖然對南宮一品一片癡情,但也不會傻到故意參合到這件事裏,所以他們背後肯定有高人點播,引導小的替南宮雀脫罪,而這個人選擇小的的原因,應該便是自己沒有實權,或者不方便在陛下跟前說話。”
“那你是什麽時候確定韓日山是咱家的人的?”裴芝目光灼灼。
溫陳摸了摸下巴,“昨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