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下,兩個人影細細品味著茶水。
“溫公覺得小王如何?”妙公子輕聲問道。
“不知殿下說的是哪方麵?”
妙公子咧嘴一笑,看著他道,“各方麵!”
嘶——
溫陳深吸口氣,“下官先前倒是從卷宗中多少看過些殿下的事跡,隻不過未曾與殿下打過交道,評價若有偏差,還請殿下見諒!”
“但說無妨!”
“殿下三歲習文,五歲練武,在王爺的庇護下算的上是打小便接受了上等人的教育,再加上天資聰慧,據說八歲時一首‘詠雀’技驚四座,此詩傳到尚京城,先帝都為之動容,誇讚殿下有天底下一等一的誌氣!”
妙公子聞言,微微頷首,看起來十分受用。
“殿下十二歲率精兵八百,到南溪山平匪,區區三日,便將南溪山一千五百多名匪徒殺得片甲不留,深受當地百姓稱讚,可見殿下用兵之計也為上乘!”溫陳繼續說道。
“區區匪徒,一幫烏合之眾而已,以少勝多不值得誇讚。”妙公子笑著擺了擺手。
“話是這麽說,但殿下平匪之後,竟將所繳財物一分不剩全部歸還當地百姓,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覺悟,實在是讓人敬佩!”
妙公子拿起茶壺,替溫陳斟滿茶水,“溫公還是說重點吧,這不是本王想聽的。”
溫陳點了點頭,“那下官便不客氣了。”
“小王爺雖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深受王爺器重,但日後想要成就一番事業,卻有兩大絆腳石!”
“說來聽聽。”妙公子笑容收斂起來。
“其一,身在高位,順耳的話聽得太多,使得辦事隨心所欲,不知收斂,此乃為主事者之大忌!”
“在下聽說,殿下平日裏喜歡詩詞字畫,並與豫州邊境處許多南齊文人私交甚密,雖說文化無國界,但大盛與南齊在近百年來一直是敵對關係,殿下雖隻是欣賞他人之文采,但萬一此事被有心之人拿來做文章,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