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錯,求先生責罰!”燕奴聞言不情不願的跪在了沈遼遠旁邊,嘴上說著請求責罰,表情裏可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
鐵算子明顯不準備深究此事,重重拿起輕輕放下後,朝著沈遼遠吩咐道:“幽王府的事情本座自會再行探查,你這幾日重心放在打通煤球運輸的各關節上!另外,幽王府不是在招兵買馬麽?你借職務之便多去走動走動,看能不能安插幾個耳目進去,最好能拉攏一下幽王府如今的護衛統領,隻要他肯為本座做事,你且告訴他,要錢給錢要女人給女人!”
“奴才遵命!”沈遼遠重重叩首領命後,燕奴便如往日送行嫖客一般,嬉笑著將他送至門口。
當院門重新關上,燕奴臉上的笑意逐漸凝固。
“先生,您不會真的相信沈遼遠這種人吧?”燕奴回屋,徑直走到屏風後,一邊為躺椅上的男人揉捏肩膀,沉聲問道。
鐵算子抬手搭在燕奴的手背上摩挲著:“用他便信他,若是哪天用不上了,他便交給你隨意處置吧!”
“多謝先生應允,煤球的事情,奴婢也會想辦法聯絡一二,或許能夠搭上幽王府的線,免得倒手增加成本,也增加暴露風險!”燕奴眼圈微微泛紅,纖手一陣顫抖,恨不得現在就把沈遼遠千刀萬剮了報仇雪恨。
“燕奴,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有些時候你會發現,讓仇人死的太早,未必讓自己痛快……”
夜色漸濃,幽州城飄起了鵝毛大雪。
趙慶身處漩渦中央尚不自知,這一夜他睡得格外的沉。
次日一早,趙慶如往常那般穿戴整齊走出房門,凜冽的寒意讓他愣在了原地。
片刻後,趙慶麻利轉身回了寢宮,讓人搬來熱氣騰騰的煤爐和桌案,幹脆就在寢宮待著了。
他這邊還沒吃完早飯,門外小太監就進來匯報,說是徐萍和劉清平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