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的,是整個大魏朝的江山,帶給大魏百姓的,是數百年欺壓奴役!
他們會用部落時期的落後思維統治這片土地,然後將這片土地上祖祖輩輩生活著的人民,拖入落後挨打的深淵!
或許幾百年後,也將會如上輩子那般,偉人振臂一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那未來的幾百年呢?
趙慶不敢想。
也沒等他想明白,望月寨到了。
寨子和其他山寨沒啥區別,尋了個有山澗流水的高峰做營地,山路崎嶇難行更有層層關隘阻隔,易守難攻可謂得天獨厚。
事情往往是雙麵的。
寨子易守難攻的同時,也意味著交通困難運輸不便和物資匱乏。
一進寨門,趙慶就忍不住掩住口鼻。
山中潮濕,木屋的腐朽味兒,生活垃圾的腐臭味兒,加上寨裏這幫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餿味兒。
簡直難以想象,難以忍受!
“你們這樣子生活多久了?”趙慶忍不住問道。
廖幽幽能明白趙慶的觀感,羞愧的別開臉:“打我上山到現在,五年是有了!”
“一直如此?”趙慶又問。
“一,一直如此……”廖幽幽很想說她來的時候,比現在還不堪入目,但為了寨子的形象,還是沒說出口。
“你說的胡先生沒死掉,也真是命大啊!”趙慶不無感慨,這種環境下別說受了刀傷,就是活蹦亂跳的好人兒,生病那都是必然的吧?
“……”廖幽幽不知道該作何回答,隻能沉默苦笑。
可前來迎接的中年男人聽到這話不樂意了。
“小幽,這人哪兒來的?看不上咱們寨子沒話說,一進門就咒胡先生,過分了吧?”
“咒?本王分明在誇他命大!”趙慶也沒給他好臉色,冷笑著揚起馬鞭指了指周圍的房屋:“瞧瞧你們這住的什麽玩意兒?木質結構在山中容易受潮,不知道用高腳樓結構隔離一下嗎?又潮又髒,細菌滋生本來就容易生病,況且那胡先生受了刀傷,你們還給扔在這種地方治療?都不如隨便找個雪窩子扔裏頭,凍死了好歹能不受病痛折磨留全屍,臨死也有點兒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