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智信坐在院子中一遍又一遍诵读着《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诸法空相!啊!都是空的!都是不存在的!我即是佛!我不是佛!我是佛!我不是佛!”
陈众生站在屋中看着院中癫狂的智信,若非长生不死的欲望已经在智信心中扎根,也绝不可能被陈众生三言两语诡辩之下破了佛心,一代天竺高僧周身佛气涌动,却让人感觉异常惊悚!
第二天晨曦照射进院内,原本癫狂的智信也早已盘坐在院中不断诵读着佛门经文,在晨曦的映衬之下犹如这世间最虔诚的信徒!若非其睁眼一刹那眼神中闪过的一丝癫狂之意,陈众生一度以为自己昨日所行之事失败了!
原本坐在院中诵读经文的智信,在陈众生出来的一刹那起身道:“世子,三问已过,贫僧还需前往皇宫同大唐陛下及天后商议援助天竺之事,就不劳烦世子了!”
“大师请便!”
智信未离开多久陈众生脑海中响起夫子的声音。
“我在书院中等你!”
待到陈众生来到夫子院中之时,夫子早已坐在凉亭中等待。
“拜见夫子!”
凉亭内的夫子神色复杂的看着陈众生道:“坐吧!”
“不知夫子此番让晚辈前来所谓何事?”坐下后,陈众生问道。
“想必师兄真正离开书院的原因,武照已经告诉你!”
见陈众生点头,夫子继续道:“当年师兄虽然迫于压力离开书院,但是其也并非没有留下后手!”
随着夫子讲述,当年之事逐渐浮出水面。
陈井田当年虽然被迫离开书院,却也逼迫书院众位先贤立下誓言,若是当如陈井田所言,真的有除了夫子以及天竺佛主外的人突破神级,事后不论其后人如何行改革之事书院中人俱不可阻挠!
“当年约定之事不是让夫子您继位嘛?”
听到陈众生如此询问,夫子苦笑着道:“我继位夫子之位,只是当年约定的一部分,师兄害怕出现意外希望我等继续掌控大局!”
“难不成是怕先贤不遵守诺言?”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师兄当年非常笃定会有除佛主及夫子以外的人突破神级!师兄离开之时曾告诉我,其后人一但大刀阔斧的改革,书院身处的人族先贤若是无法接受某些超越时代的产物,必定会想法设法从中阻挠。到时必定已经有神级强者问世,师兄是害怕其后人同书院发生冲突,所以希望我坐镇书院,看住深处的人族先贤!”夫子道。
“若是您化界而去,下任夫子及书院开始阻挠,我同师姐该当如何?”
夫子及佛主化界在即,而陈众生同武则天的改革也到了紧要关头,一但下任夫子继位后,同书院开始阻挠两人改革之事,按照陈众生和武则天的性格说不得会以绝对的武力镇压书院,毕竟夫子刚继位即使突破神级,一时半刻也难以达到巅峰,以陈众生和武则天的底牌而言未必没有机会将书院一众人员镇压在书院之中!
夫子见陈众生问出此话嘴角一抽,果然如师兄所言,其后人真的是百无禁忌!同时也暗自庆幸当年师兄的选择的!但是转念一想,夫子的心中也不是那么美丽了!
夫子未继位前,作为陈井田的师弟一心以师兄为毕生追寻得目标,当年一脸茫然的就被师兄陈井田推上了夫子之位,自此开始按照师兄为自己定好的路线开始前行!说不得自己可能是最没有排面的一位夫子了!
“唉!此事你同武照无需担心,即使我化界而去,下任夫子也必定不会阻挠你二人!”
陈众生听到此话松了一口气。
“此外,你同智信昨日之事已经被我混淆天机,即使是佛主诸位通天,也难以探查到昨日之事,更别说借此探查你的前尘过往!”
“多谢夫子!”陈众生言罢,又询问道:“夫子,你可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为何不论是恐惧魔神,还是落花洞初代落花洞女都好像认识我一般?”
对于陈众生,夫子可以说一无所知,夫子曾推算过陈众生的前尘过往,但是却是一无所获!而此时为了避免落下面子,夫子只能回道:“天机不可泄露!”
“啊?”陈众生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我自己的事情怎么就成了天机不可泄露?未在同夫子纠缠,陈众生起身告别夫子向书院外而去。
……
甘露殿内,智信坐在殿内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些茶水,武则天见智信不开口也是自顾自的批阅奏折!
智信到甘露殿后同武则天一直在闲谈,对于支援天竺粮食一事只字不提,此时端着茶水的智信不相信陈众生没有将此前的谈话告诉武则天,智信也一直在等武则天先开口,未曾想武则天对于此事闭口不谈,就这般智信喝完第五杯水后,决定不再浪费时间。
“天后,天竺国如今饿殍千里,虽然有大唐支援的曲辕犁,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上天有好生之德,贫僧在此希望天后可以支援一些粮食给天竺,用以度过饥荒!”
武则天心中冷笑一声,面不改色道:“天竺同大唐世代交好,按理来说大唐已经无条件支援天竺,但是此时大唐外部突厥匈奴虎视眈眈,内部因为世家之事也是千疮百孔,一时也是难以支援天竺!”
智信心中叹息一声,将临行前佛主所交待的条件一一告诉武则天后,耐着性子坐在殿中等待武则天答复。
良久,智信再三拒绝武则天的盛情挽留后,只身离开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