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首都的高铁

第二十六章中 李妍欣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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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青青就赶紧叫他:“傻呀你,空手捉知了捉不到,难道空手捉鱼,你就能够捉到了!快点,快上来吧。”

鲁常军傻傻地笑着,就往河岸上爬。马青青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内心里就快乐地想:“十万元钱,我将会买到这傻小子,一辈子对我的感激和爱。于是,就又忍不住开心地笑了。”

鲁常军往河岸上爬,他虽然被马青青捉弄,浑身衣服湿透,但看着河岸上马青青开心地笑脸。内心里就想:“我这老婆虽然有时蛮横;有时不讲道理,但她纯真善良,今生今世,也都将是我的最爱。”

麦收季节很快就过去了,这天黄昏,鲁楼村的村民们,为了庆贺今年麦季的丰收,并以祈福今后的风调雨顺,就在收割后的麦田里,举行了隆重的祭天地仪式。

天完全黑尽时,空旷的田野上,已陆陆续续聚集了数百口的乡人。他们将每家每户带来的祭天地供品,全摆放到香案前。

初夏的风,在这乡村的静夜里,吹起了泥土的芳香,远处池塘里传来的的蛙声,更是此起彼伏。此时,祭天地的村民们,全手持点燃好的香火,一脸的凝重。

凉爽的夜风吹过来,天地间香火点点,映照着满天的星光。

香案前主持仪式的乡人,是鲁楼村德高望重的老者鲁昌廉。鲁常军和马青青站立在人群之中,看老者鲁昌廉举三支香火,冲夜色下茫茫地天地间高喊“臣子鲁昌廉,率乡民鲁楼一村,三敬天,九拜地,感恩皇天,感恩厚土,祈福来前风调雨顺。”

乡人们高呼:“祈福来前风调雨顺。”

鲁昌廉又朗声说:“天开地合,人畜鬼神,感谢天地,浩**恩德,福禄永存。”

乡人们高呼:“福禄永存,福禄永存。”

众人言毕,鲁昌廉将手中香火插到案前的香炉内,率众人面北,冲田野里的茫茫夜色三跪身,九叩首。

众人礼毕,四周围隆隆地鼓声敲起,刚才还一脸凝重的乡人,全欢呼着,高叫着,随不断变换的鼓曲,跳起一种古老的舞蹈。

欢乐的场面,持续到夜半,沉浸在丰收喜悦中的乡人,在尽情的狂欢中,释放着平日劳累的**。

沉沉地夜色下,鼓声也已平息。有的乡人回村归家了,有的乡人则在田野里静静地睡去。

马青青和鲁常军也在凉爽的夜风中,往村庄里走。

此时,马青青对鲁常军说:“这纯朴的民风民俗,这风景如画的鲁西南风光,其旅游特点真的很突出呢。”

鲁常军说:“有啥旅游特点啊,你看到的仅仅是我乡村的贫穷而已。”

马青青说:“以我外乡人的眼光来看你的故乡,其实鲁西南的民间,吸引人的地方很多呢。”

鲁常军说:“那我怎么没发现?”

马青青说:“常去的地方,没有风景,你身陷在故乡的生活中,只是没有发现生活中平凡的美而已。比如这里的山东大馒头、青色山羊的肉汤、自酿的鲁酒。还有这神秘的祭天地仪式;还有那古城堡似的村小学;还有那青青的小河、金黄色麦浪下的田野等等。鲁常军啊,跟你回故乡来,也让我收获颇丰。”

鲁常军说:“谢谢你对我故乡的夸奖,真没有想到,我媳妇的眼光就是独特。”

马青青推一把鲁常军说:“傻老公,你少夸奖我,要不然我会骄傲的。”

鲁常军说:“我就要夸你。”

马青青说:“你夸我,我就不走了。”

夜,真的很深了,村庄里传来了雄鸡的啼鸣。马青青就是赖着不走,鲁常军就用手去拉她,她就撒娇着说:“你背我呀。”

鲁常军说:“这是乡下,一个大男人背着一个大姑娘,让乡亲门看到后,笑话你我的。”

马青青说:“不嘛,你不背我,我就不走了。”

鲁常军没办法,看看乡间的小道上,没有乡人走过来,就蹲下身去,让马青青趴上来,他就一路狂奔,连跑带颠的将马青青背回了家。

鲁常军和马青青回北京前的一天,马青青将十万元钱,送给了李老师。最初李老师说什么也不收,鲁常军就说:“李老师,这钱是送给你建学校操场的,是为了学校的孩子们。”

李老师说:“钱是马青青的,人家大老远的来一趟咱单县,咱哪能要人家马青青的钱呢!”

马青青就笑着说:“李老师,我是咱单县的媳妇呀,为咱们的教育事业出点力,也是应该的。再说,十万元钱,我还怕拿不出手呢!”

没办法,李老师只好收下钱,但又说:“我明天就要去县教育局汇报,请县里的领导和乡里的领导们来,并举行一个接赠仪式,以表达对马青青同学的感谢。”

马青青说:“谢谢您李老师,我明天早晨就和鲁常军回去了。”

李老师说:“那就再多呆一天吧。”

马青青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怕李老师您有什么感谢的行动,所以这点钱,才在临走前给您送来。”

李老师千恩万谢,拍打着鲁常军的肩膀说:“马青青同学是个好人呢,你一定要好好爱她,并代表咱所有的乡亲们感谢她。”

鲁常军说好,马青青就看着鲁常军笑。

二人告别李老师归家后,到了第二天早晨,鲁常军、马青青要回北京去了。

两个人在鲁常军父母的陪送下,走出家门,来到大街上时。看到大街上,已站满了送行的乡亲们。

就要离开家乡回北京去了,在与众人分别时,马青青最初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她只顾看着鲁常军与众乡亲依依道别。可是,到了村口时,她却发现李老师带领几十位孩子,向她们两个人行着少先队队礼,并高喊着:“谢谢马青青姑姑,谢谢马青青姑姑!”

马青青走上前,与李老师和孩子们握手道别,口内话还未说一句,就看着站成一排的孩子,马青青眼泪先流了出来。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仅仅用微不足道的十万元钱,竟然换取了如此众多人的尊敬。

“再见,再见。”马青青口里大声喊着,都走出去很远了,回头望,还依稀看到李老师和孩子们,在冲自己挥手。马青青就使劲儿擦去眼泪,大喊着说:“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回到北京后,鲁常军和马青青将从老家带回的一些麦子仁、花生米、大红枣等土特产,给江小天家送去的时候,却发现江小天的妻子李妍欣病了。

马青青首先感觉到李妍欣的眼睛有些呆滞,接着就看李妍欣沏好茶,把茶水端给鲁常军后,就看着鲁常军直愣愣的发呆,直看得鲁常军有些不好意思。

江小天倒是没有发现什么,还是一个劲儿的和鲁常军聊天,询问一些鲁常军老家的事情。心细的马青青就拉着李妍欣的手来到卧室,问:“嫂嫂,我看你目光有些发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妍欣和马青青坐到床铺上说:“我可能没有休息好,怀孕后,下腹部由于子宫增大,有一种发胀的感觉,夜里老想去卫生间排尿,一宿折腾得我都睡不好。”

马青青问:“嫂嫂,那你到医院去看一看了吗?”

李妍欣说:“去了,医生说这尿频是妊娠早期现象,只因增大的子宫将**向上推移,压迫了**的缘故。”

马青青说:“嫂嫂,那您可要照顾好自己,我看您这目光有些发呆,一定要休息好。”

李妍欣说:“谢谢你青青,我也好害怕。我怀疑我的身体有了毛病,特别是小天上班不在家的时候,一到夜里我就做噩梦,梦醒来,就想给在上海的江小天打电话,可又怕江小天担心。”

马青青抱住李妍欣说:“嫂嫂,你真是受苦了。”

李妍欣叹口气说:“我特别希望小天不要去工作,就在家陪着我,可是我知道,这又不可能。”

马青青点点头:“是的嫂嫂,谢谢你对我们列车员的理解。”

李妍欣说:“我晚上一个人在家睡觉,都不敢熄灯,我担心梦中还会有醉酒的男人欺负我,结婚前我遇到的那次抢劫,我感觉到已经在我的心里,产生了沉重的阴影,让我怎么忘,也忘不了。”

马青青一把抱着李妍欣就流下了眼泪,李妍欣赶紧轻轻对马青青说:“这些事情不要告诉小天,我怕他出乘后为我担心。”

马青青使劲儿点头,接着就听到客厅里,鲁常军和江小天二人喊:“你们俩怎么不出来啊,一会儿咱们就去吃饭。”

李妍欣赶紧说:“青青妹妹,咱们赶紧出去吧,省的他们俩惦记着咱们,记住,我的事情,先不要给小天说,目前我还能够克服。”

马青青点点头,李妍欣就赶紧装作开心的样子,和马青青一起说说笑笑地走出了卧室。

到了第二天,江小天出乘离开家门前,唯恐妻子一个人在家寂寞,特意给李妍欣说:“姐姐,我上班去了,你一个人在家要是孤独,就找邻居聊聊天。”

李妍欣笑着说:“没事的小天,你就放心去工作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一个人会照顾好自己的。”

江小天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一走,晚上高铁到了上海后,列车员需要在上海住一宿,明天才能够返回北京。这两个白天和一个晚上,独自在家的妻子,怀孕后的她也需要有人陪伴和照顾。由此,也让江小天平日里,就和邻居们打好了招呼,搞好了关系,希望邻居们,能够帮忙照顾一下自己怀孕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