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接过去,仔细查看,这是众人来到寺庙后第一次真的触摸到了黄金宝藏的消息。
刘病已有些不相信:“真的有黄金?”
“这个字条是我在赵海怀里发现的,应该是有人给他的,约他寅时来大殿说黄金一事,但不知怎么,赵海来后被毒蜂蛰死”。
公孙骞恍然大悟:“因为事关黄金的秘密,所以赵海死前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那宝来也是吗?”,桑灵儿问道。
“可能,但我们没有找到这种字条,但你们还记得在他房间地上的灰烬吗?”赵广汉看向陈九和公孙骞。
公孙骞瞬间想到:“宝来收到字条后烧掉了,所以我们没有找到”。
“可能是这样,那群和尚身份仙子啊还不确定,只知道宝来是‘柳叶亭’之人!”,赵广汉眼睛有些空洞,寺庙中几波人马身份竟然如此复杂,和尚不是和尚,这香客看来也是有目的的,他们是谁,从何而来,又到底为了什么,那寺庙中原有的人呢?。
“‘柳叶亭’之人?!”刘病已惊讶。
他连忙问道:“那郭四娘和赵氏四兄弟是什么人?他们也是为黄金而来?”,刘病已疑惑。
“不知道”,赵广汉突然想起什么,他拿起那晚在宝来尸体上发现的血渍手帕,又拿回赵海身上发现的神秘字条,将两者放在一起仔细观察。
“事出反常必有妖”,赵广汉喃喃道。
“我们要不要把他们都抓起来?”陈九提议:“和尚和香客,我看都不是什么好人”。
赵广汉摇头:“不必,那样会打草惊蛇,我们再等等”。
赵广汉走出房门时,屋外几个和尚鬼鬼祟祟,假意在打扫卫生,却眼神不时向大殿看去,宝来死后他们也就悲愤了一天,然后便此事就像没有发生过,看样子他们已经让宝胜当了主事人,宝胜也变得深居简出,只不过僧人们却一直在外面修缮房屋,整理寺物,在赵广汉看来,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远处则有几个田鹰带领的羽林孤儿侍卫在找蜂巢的线索,云梦寺上空阴阴沉沉,又像即将下雪的样子,赵广汉心中也沉郁难消,他有种又走进了一团黑雾的感觉,迷失了方向。
又到了夜晚,屋外和往常一样下起了雪,院中寂静无人,突然隐隐约约夜色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哽咽声,声音若隐若现,在院落中游**,原本安排在前院和后院进出门的侍卫,在田鹰安排下,丑时便撤回屋了,哭声渐渐大了起来,远处的寒鸦叫了几声,簌簌飞走,院落中漫延着一种诡异。
赵广汉陈九突然坐起身,俩人对视了一下,仔细听了一下,晃醒了身旁的公孙骞:“哎”。
公孙骞谁的有些蒙:“什么?”
“你听”
公孙骞屏气凝神,听到了屋外若隐若现的哭泣声:“女鬼?”
没人知道他们这几夜和刘病已许平君互换了房间,这三人轻声起床,悄悄打开了门缝。
屋外雪小了一下,但风更大了,吹的地上散雪飞扬,院中有些雾蒙蒙,三人沿着墙,一点点摸到了那口枯井那里,远远看去,真的是一个女人摸样,白衣白裙,独自在井边哭泣。
“能看清吗?”,赵广汉问公孙骞和陈九。
俩人都瞪大了双眼,公孙骞回道:“有点远,看不清楚脸”。
“不管了,上去抓住她!”
话音落下,三人冲出去,井边之人也突然收到惊吓,迅速起身准备离开。
陈九快跑几步,借力蹬了一下墙壁,凌空打出一颗他刚才在地上捡到的石子,石子‘嗖’飞出,击种那个正要转身离开之人的膝盖窝处。
“啊!”,那个人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一声女生疼痛之声在夜中响起,公孙骞一笑:“一猜就是人在装神弄鬼”。
三人急步上前,将此人围住,她趴在地上,陈九大喝一声:“你是谁!?为何半夜在此!”。
此人转过头,三人看清她的脸不免有些惊讶。
“这怎么是你?”,赵广汉困惑。
“彩云你在这干嘛?”,公孙骞问道,地上趴着之人正是彩云,郭四娘身边的丫鬟,公孙骞也十分困惑,她不是说听到女鬼哭泣误以为是其妹,结果惊吓过度一直卧床不起。
“怎么了?”
突然后方跑来一人,正是彩月,郭四娘紧随其后,彩月上前看到地上的彩云,连忙将其抱住:“姐姐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
郭四娘看到三人,又看到地上的彩云,心中大概明白了七八分。
“这应该是个误会”。
郭四娘给众人解释,此时彩云小声说道:“我半夜从昏迷中醒来,感觉身体好些了,便想出来走走,走着走着便不知为何走到此处,想起我那惨死的姊妹,便悲从心来,哭了几声”。
彩月在一旁也连忙补充道:“我和四娘听到外边有些动静,醒来发现你不在屋里,便赶紧来找你了”。
赵广汉了解大概情况,看彩云样子,也不像撒谎,连忙说道:“噢噢,这样啊,不好意思,误伤彩云姑娘了,我们还以为是有歹人在装神弄鬼”。
“我们回去吧”,郭四娘让彩月搀扶着彩云,三人转身回去。
“唉,不是啊,哪有女鬼嘛”,陈九坐在井边发着牢骚。
赵广汉笑着说道:“没有不是更好吗?”
“没有的话,那前晚三个房间的人都出现幻听了吗?小武也出现幻觉?”陈九困惑。
公孙骞:“不管所谓的女鬼到底什么,但我感觉它已经察觉到我们在找她了,可能躲了起来”。
“那是什么?”赵广汉连忙上前,在刚才彩云坐的位置后二十步左右的雪白地面上有一个东西,三人上前,赵广汉轻轻捡起来:“鞋!”
“另一只鞋”,公孙骞轻轻说道,前晚女鬼出现时,现场就出现了一只鞋,彩月说是彩霞的鞋,现在捡到的这一双造型和制式和那一只正好是一对。
“那天周围我们都检查干净了,没有发现其他东西,而且你们看鞋面上的浮厚度雪,应该就是今晚出现在这的”,赵广汉仔细观察。
“今晚女鬼来过”,陈九小声说道,背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三人环顾四周,什么脚印或者痕迹也没有发现,一阵凉风吹起让三人都有些不寒而栗,公孙骞说道:“别自己吓唬自己,肯定是有人在作怪”。
“嗯,这周围没有任何脚步,但这只鞋不可能凭空出现,所以它怎么来的···”赵广汉大脑在快速的思考。
赵广汉环顾四周,寺庙后院所有的卧房是随着院子的走向成环状,院子和卧房中间有一定距离, 枯井就在后院西侧一排房屋的后面,枯井的左右都是互通的,任何人走到自己的屋后,直走都可以走到这里来。
赵广汉不停转着圈比比划划,最后将目光放在一处屋子面前:“那是谁的房间?”
陈九仔细回忆:“没人住啊,那是厨房,不对,癞子和尚好想住那里,他可能在那”。
“我们去看看”。
三个人走到厨房门口,陈九轻轻一推,厨房门是锁住的,三人走到窗户口,厨房斑驳破败,窗户那早已经没有窗纸,三人可以清楚看到厨房入门的对面墙上有一闪窗户,外边些许亮光可以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月光洒在的地方,癞子正在酣睡,还有轻微的鼾声,赵广汉环顾厨房,却发现了什么,他指给公孙骞看,公孙骞也注意到那个地方,赵广汉点头给陈九小声安排了一些事情,三人便小心退去。
清晨伊始,寺庙内开始苏醒起来,赵广汉走出门长伸一个懒腰,昨夜回来后终于想通一些事情,不由得心情大好,睡了个好觉,此时和尚们和郭四娘等人也都起床了,众人在饭屋,癞子给大家煮了白粥,赵如骂骂咧咧进来:“妈的,天天都是吃这,老子有没出家”。
癞子没有任何反应,继续给所有人盛粥,陈九掏出来一双棉布鞋,拿给癞子,昨晚赵广汉注意到癞子还穿着一双单布鞋,山里气温已经很低,特意让陈九白天给癞子拿双鞋,癞子拿着鞋愣在原地,过了一会才缓过神,神情有些木讷,讪讪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