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鬆前幾日一直在想,這四嫂邀請自己過府一敘,究竟是要幹嘛,也許是為了父皇此次昏迷的事情,但萬萬沒想到四嫂居然這麽明目張膽,直接就要黏住自己夫妻二人。
朱鬆當然不能這麽快的答應下來,好事多磨嘛。
“四嫂,並非是我不願意,上一次皇太孫視察北平之時,四哥威儀過甚、尾大不掉,你和三個侄子為何回到京中居住,多半也是因為此事。”
“最難過的這一關不在於我,而在於太孫,太孫是儲君,去視察藩地,結果被如此對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叔如此對待自己,他怎能咽得下這口氣?不把你們牢牢的攥在手心裏,他這儲君怎麽做的踏實。”
燕王妃歎了口氣:“這我也知道,太孫視察當日我也是了解過的,可太孫來之前我就已經告訴過你四哥不要威儀過甚。”
“你四哥的確是沒有擺叔叔的架子,一切做的都是滴水不漏,可奈何你四哥在北平軍中的威望實在太高了,那些將士們眼中根本就沒有皇太孫,隻有你四哥。”
“二十弟,這次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離開應天,我隻希望你無論如何也要帶上我們母子四人,因為…”
“因為如果你不帶上我們,我們是絕計不會讓你離開應天的,就算是你能離開應天,你四哥也絕對不會讓你踏出關門半步!”
正廳裏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這已經是威脅了。
朱鬆直視著燕王妃:“四嫂,你這是在威脅我?”
燕王妃坦**地麵對朱鬆的眼神:“這並非是我的本意,也不是你四哥的本意,但事已至此,我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朱鬆見燕王妃說的光明磊落,看來這四哥和四嫂的確是沒有辦法了,他也就收回了警告的眼神靠在椅背上,忽然想起了那天攔住自己的黑衣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