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衍咳嗽兩聲,假惺惺道:
“末將不過一介殘軀,可當不得將軍如此看重。
倒是將軍深受陛下青睞,允文允武,相信假以時日,一定能統帥好左掖軍的。”
江寧露出驚喜的神色:“哦,將軍真的這麽想?”
“不敢蒙騙將軍。”
“連齊將軍這樣的軍中宿將都這般說了,本將不由得信心大漲。
既是如此,還請將軍好生休養身子,切莫為軍務憂心,軍中大小瑣事一並交給本將便是。
本將一定盡快熟練軍務,斷不叫將軍失望。”
一番話下來,齊衍頓時明白自己被設了套,啞口無言。
“齊將軍需得靜養,本將就不多打擾了。”
江寧說罷,當即離開了軍帳。
隻剩下齊衍和趙大禮麵麵相覷。
江寧回到自己的營帳後,招來張和道:
“你現在立即趕回城中,找到石文義石大人,讓他幫我把齊衍幹過的事兒,一件不落地全部挖出來。
實在不行,便聯係東廠找範亨範公公,他應該會給這個麵子的。”
“卑職遵旨。”
張和抱拳領命,離開營帳,翻身上馬,往京城疾馳而去。
緊接著,江寧又差人去叫了軍中主簿。
“自即刻起,軍中一切事務,包括所有錢糧支出,事無巨細全部交由本將來處理。大小事宜也需得報與本將知曉。
齊副參將身體抱恙,必須靜養,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為好。
明白嗎?”
主簿愣了下,連忙應道:“屬下謹遵將軍吩咐。”
江寧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另外,讓人去準備一桌席麵,本將晚上要宴請黃興武、馬陽兩位都司。”
“屬下這就去告知齊彬齊大人,讓他盡快準備起來。”
“等會兒。”
江寧叫住準備離開的主簿,疑惑道:“齊彬?可與齊副參將有關係?”
主簿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將軍明鑒,齊彬齊大人是軍中采辦官,與齊副參將正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