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得了皇命,出宮飛馬便奔刑部衙門。
看見人群當中的李芸兒,他連忙走近前,先是跪下行了一禮,才起身道:
“江夫人,陛下口諭,暫緩江大人行刑日期,又命咱家取了先帝墨寶。
你僵在此處沒有意義,是救不得江大人的,這便將墨寶交給咱家,快快散去吧。”
“這位公公,我家相公是冤枉的,是屈打成招。”
張永歎息一聲:“事情到底是不是如此,還需陛下定奪,你先將墨寶交給咱家吧。
若是遲了,唯恐陛下發怒,如此事情更不好收拾。”
李山守在一旁道:“女兒,你便聽這位公公的吧,想我女婿是坦**君子,等陛下查清了其中誤會,自會放了他的。”
李芸兒點了點頭,將墨寶收好,遞給了張永。
張永小心接過,這才鬆了口氣。
他走到孟襄麵前,道:“咱家剛才的話,想來大人也聽見了,陛下命暫緩行刑,今日的法場便停下吧。”
孟襄皺了皺眉頭,隻得應下。
張永回到宮中後,便將墨寶呈於朱厚照。
隨著紙張慢慢攤開,他看清了上麵的四個大字。
“朝廷棟梁”。
朱厚照搖頭歎息,似是自言自語道:
“父皇,江寧蒙蔽聖聽,做下如此欺君之事,難道還是朝廷棟梁嗎?
縱使再有才智,不忠,孩兒又徒之奈何。”
瞧著他臉上的表情,一旁的張永建議道:
“陛下,武安伯深受陛下恩德,向來忠心耿耿。老奴想不透,為何會做下此等謬事。
畢竟其中實在無利可圖,武安伯自有錦繡前程,犯不著如此啊。
老奴竊以為或有蹊蹺,不若掀開金井,好生勘察一番,到底有無滲水,一看便知。”
朱厚照不悅道:“父皇陵寢,如何能擅動?”
“陛下若要重新帝陵,彼處不是就廢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