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笑了笑,“简单,你这字里,竹字头下边是个寺,寺庙有孤寡之意,因此才断你不仅单身,还一直没有找其他人谈对象的心思。”
这套测字法不同于常规,有的法门是拆字看其六神、六亲,但李青云所用的还是梅花易数那套取象读象的办法,从一笔一画之中作衍生拓展,甚至还能立即以这个字的笔画和当下时间起卦深度刨析。
这是因为提问者写出这个字的时候,心里是围绕着自己的问题,字与问题呼应,便一样会与象呼应,加上每个人的书写笔法、习惯不同,答案也就因人而异、因问题而异了,字,就是提问者当下的某种心里想法的特殊表现。
“下一位!”
“大师,我也测个字,你帮我看看吧!”
第二位女孩写了个‘省’字,补充道:“我想看看我这次的国考成绩,还有就是,我能录取上吗?”(字图会展示在评论区)
李青云端详了会儿,不假思索道:“这次能录取上的名额很少,只有四个左右是吗?”
“对!只有四个,考生却有六百多个,我其实……知道我是99%考不上的,唉。”
“嗯,不是我打击你,这回你确实考不上……”
省字,把她写的最上面拆分开,就是‘小’和‘少’,组合读象就是录取名额很少,少字四画,直读名额只有四个。
另外,少+目,读象就是没怎么看,看什么呢?毋庸置疑,肯定是资料,这个女孩在考试之前没怎么复习资料,那又怎么可能排名前四被录取呢?
李青云继续指着这个字说:“你这个字的下半部分写的像个‘身’字,但又少了一撇,这少的一撇在左侧,你的左腿部位应该有暗疾吧?”
“这……这个也对了!”女孩重重点头,眼里满是佩服,“我左腿有很严重的风湿,每次阴天或打雷,我就腿痛,已经好几年了!”
“嗯,我给你开个药方,你照着去抓药,三个月内保准治好你的风湿,至于国考……来年加把劲,少贪玩,多复习,能过的!”
于是,李青云大笔一挥,给她写了份治疗风湿的方子。
第三位客户仍是个女孩,扎着个双马尾,穿着JK,模样可爱。
一坐在跟前,便笑嘻嘻的说道:
“大师,你帮我看看桃花运呗?”
“你是想起卦看还是……像她们一样,写个字?”
“那我也写字吧,感觉还是测字好玩儿!”
双马尾女孩说完,当即在纸上写了个‘旺’字。(详图会展示在评论区)
李青云随意扫了一眼,笑道:
“截至目前,你总共就谈了两次,而且是在第二任破的身!”
“啊,我……我”女孩一听这话,白皙的脸庞瞬间红到了脖子根,显然没想到李青云开头第一句就是雷击。
李青云摸摸鼻子,“没事,你不想说也可以不回答,我只是看到什么说什么而已。”
“没、没什么不能说的……”女孩抿了抿唇,通红着脸说:“您都说对了,只是……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简单!”
这个旺字左侧的‘日’里边藏着个‘二’,最后一笔从日字之中破了出来,直读谈过两任,在第二任破的身。
梅花讲究象、意、形结合,卦有卦的象,字亦是如此,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字其实就是图,测字测字,不能光拘泥于字的字意,还得从它的象上揣摩,华夏文字本身也是象形字演变而来的,每个字里都暗藏着玄机……
李青云指着旺字右侧的王,说:“近期有人给你介绍对象吧?你这个‘王’字拆开来,就是一加一,这是促成、撮合之象,不过你俩没撮合成,因为你这个字写的全部都分开了,没有合在一起。”
“嘶!太厉害了大师,全都说对了,我闺蜜确实给介绍了个工商大学的体育生,不过我嫌人家太黑了,就没答应。”
女孩的这番话落下,围观的吃瓜群众全都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心想这个大师确实牛啊,仅凭一个字就能看出那么多信息。
不过这还没结束,李青云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你问桃花,写了个旺字,但其实……你的桃花并不旺,相反,你习惯了被动,不喜欢付出,相处中你的脾气又太硬,时间一久,新鲜感一过,人家就对你的兴趣越来越低,我建议吧,你趁早改改性子,这样,迟不过今年年底,你会碰到个不错的男生。”
随着开头的三个女孩测完字,现场气氛彻底活络,其余的人都排着队,依次找李青云测算,有看面相的,有算卦的,也有测字的,总之,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左右,他都没闲下来过,每一单都赚八百,四十多个人,一下午就收入了三万八千多。
同样的,他这边的测算过程被不少校友录制了过程,发布到校网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越来越多的人感到好奇,都表示空了就来龙兴街找李青云看看,可见他的天机阁虽没有在校内营业了,但热度却丝毫没有降下来过,反而有了更高的关注度。
事实上也确实,之后的两天里,天机阁不断有蓝海的学生慕名拜访,李青云忙的根本抽不开身,一天最少都要忙七个小时,白天算卦看相,晚上修习功法。
渐渐的,龙兴街一带的路人也有很多被吸引过来,自此,天机阁的名气彻底被打开,方圆五公里内,一说天机阁,大伙儿都能聊上几句,一提到李青云,十个里边怎么也有七八个会竖起大拇指,都说是活神仙。
这天傍晚。
李青云刚忙完手上的事。
天机阁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
“大师,你……你准备的咋样了?我真的快被逼疯了!!”
“今晚说什么你都要帮帮我啊!”
一抬头,李青云看清来人,才知道是三天前找过自己看事的那个“拆弹专家”。
当然,人家也有名字的,貌似叫徐鹏军,还是甬城某家大工厂的实业老板。
徐鹏军一进门,便苦着脸求救,看其面相,啧啧……比三天前还要更难看了。
整张脸上都布满了阴晦之气,从山根贯穿到子女宫,又从子女宫蔓延到下巴。
李青云不禁蹙眉问道:“徐总,我不是给你符了吗?难道你没按我说的缠在萝卜根上?”
但凡听话照做,这三天他都不至于被那些太监鬼折磨啊。
“嗐,你别提了……你给我的符有用是有用,但就当天有用,第二天晚上,那些混蛋就用了别的办法破了你的符,搞的我……唉,萝卜根快被他们折磨的烂完了!”徐鹏军说到这,又气又怕又无奈。
闻言,李青云来了兴趣,“哦?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他们是怎么破掉我的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