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綾看著擂台上的陳陽,嘴角輕輕一翹。
“既然你要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蕭紅綾猛地墊步上前,身形華麗的回轉,照麵就是一個回旋踢!
砰!
一聲悶響傳來,但這次,陳陽沒有被一招KO。
他忍著腳下的傷,雙臂在胸前架成一個十字,竟是擋住了蕭紅綾的第一次出手。
硬扛下一招後,陳陽眼裏閃過一絲凶光,正要出手反擊。
但他,還是太慢。
蕭紅綾一擊不成,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也莫得任何感情,馬上再一個轉身,整個身子欺近,同時借助腰腹扭轉的力量,狠狠送肘。
砰!
一記窩心肘,頂的陳陽當場胸口狂悶,直接倒地不起。
台下這次沒有噓聲,隻有陣陣哄笑。
他們笑,陳陽頑固不化,螳臂當車,上一把打不過這把還要來送人頭。
然而這隻是他們的看法。
在陳陽眼裏,這一次,他扛住了兩招,已經算有進步。
他習武很晚,天賦不足,除了拚命的卷,別無他法。
哪怕不是為了自己而卷,為了吧台那邊趴在那裏做作業的女兒,陳陽也要逼著自己進步。
所以捂著胸口下去,休息了十分鍾後,陳陽再度爬上了擂台。
是的,爬。
這次陳陽被打的胸悶氣短,再加上之前的傷,他連跨上擂台都有些困難。
另一邊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水的蕭紅綾,再一次見到了陳陽,不由得眉頭一皺。
“你有病?”
……
陳陽確實有病,還是有大病。
在他初到地下武館的第一天,他足足纏著蕭紅綾打了二十六次擂台。
二十六次擂台,一直從下午打到了深夜。
看他笑話的人一波又一波,但他把一切都拋之腦後。
還是因為,他有進步。
到了晚上一點的時候,他已經能在蕭紅綾手下堅持足足一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