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公子。”
身穿便服的王龍龍行虎步,進來後對李山抱拳一禮。
李山點了點頭,示意坐下。
他用手指了指蕭楓離開的方向,“那就是兵器庫庫長?”
“是。”張全忠應聲,沒敢在說下文。
他任職縣令,手下出了這種事,自然不好意思開口。
“王校尉,後來調查一事,是你經的手,你來說說事情經過。”李山站起身,看向他。
王龍不敢隱瞞,一五一十把所知道的托出。
李山皺眉,聲音不悅,“哦?按你這麽說,全都是師爺的罪過?其他人呢?”
王虎沉吟片刻,緩緩道:“師爺承擔了所有罪責,還抓了幾個衙門巡守。”
“你信?”李山一拍桌子,茶水倒下,順著桌邊淅淅瀝瀝的滴下。
說完他冷哼一聲,又指著張全忠,沉聲說:“張縣令,還是說你信?”
兩人皆是身軀一顫,低著頭不語。
“身後沒人,僅憑一個師爺,能攪混這潭水?我看,不是查不到,是不敢查吧?”
李山似笑非笑的走到了縣令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張縣令?如此大的失職,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張全忠頭低的更深,依舊沉默,但李山接下來的話,讓他膽寒發顫起來。
“我看兵器庫裏麵的東西,不是被偷,是被私下販賣了吧?嗯?張縣令?”
張全忠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不由打著哆嗦,“卑職不敢,卑職不敢。”
一旦私販的事情被抖摟出來,他的罪責最大,烏紗帽連著腦袋都得一塊丟。
張全忠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萬一開口,那就是徹徹底底得罪了劉成,上一任縣令的慘重曆曆在目。
最重要的是,劉成靠山他多多少少打聽過一些,眼前這個京城裏派來的欽差,是真心辦實事,還是下來走走過場,完全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