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鈺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失態。
當他看到對麵天字一號房的大門打開時,她下意識的驚呼了一句:“夫……”
夫君的“君”字沒有說出來,是歸功於她敏捷的思維和敏銳的觀察力。
那個從天字一號房間中走出來的男人雖然長得和她夫君徐堰兵極為相像,但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徐堰兵對自己的儀表是有非常嚴格的要求的,從衣裝發飾的整潔程度,到走路擺臂的幅度都是一絲不苟的。
而眼前這個人,邋裏邋遢,動作粗魯,眼神空洞,渾身還散發著幾天沒洗澡的汗餿味。
最關鍵的,公輸鈺明白,徐堰兵絕對不會親至回龍坡來接自己。
他那個人,把男人的麵子看的比什麽都要重,固執的緊。
曆經初見後的震驚,公輸鈺很快就恢複了淡定,她隻是微微頷首算是與天字一號房中的男人打了個照麵,然後吩咐道:“既然是店家的恩人,我們便不能陷店家於不義之中,天字二號便二號吧。”
公輸鈺的語氣輕描淡寫,絲毫不會讓人察覺她的內心前一刻還是驚濤駭浪。
公輸鈺的侍女冬竹還沒有從震撼中恢複就被公輸鈺硬拉著離開。
店夥計看著匆匆走進天字二號客房並迅速把大門帶上,又疑惑的看了看仍然站在天字一號客房大門下的徐堰兵。
“阿兵啊,你之前認識那位夫人?”
阿兵努力的回憶了一番,但沒有關於公輸鈺的任何記憶,於是搖搖頭道:“不認得。”
“嗬嗬,我也是傻了,竟然會問出這麽蠢的問題,你一個臭武行,怎麽可能認得貴族夫人。”
店夥計搖著頭轉身離開。
徐堰兵麵無表情的關上門,深吸一口氣:“不認識,但氣息很熟悉!奇怪了......”
大約兩炷香時間之後,公輸鈺進入了被侍女冬竹碎碎念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