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中書侍郎馮禹兮同大夏裕王來到北庭的消息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那麽悄悄地到來,沒有驚動沿途州郡,直到車駕來到了鸞鳴郡主府前。
郡主在外練兵,郡馬則去了殘陽河上遊修建水庫,整個郡主府中唯一有資格迎駕之人隻剩下了秦老先生。
秦老先生接到通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驚訝神色,隻是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自言自語了一陣。
“繞過涼國公直接來找郡主麽?看來皇帝還是對涼國公心存不滿啊,這一手分化拉攏玩得好啊,但結果怕不會遂了他的意,左右,聚集一下府內家臣家將,隨我迎接裕王大駕。”
很快,裕王殿下和馮禹兮就正式踏入了鸞鳴郡主府的大門。
“秦師,金州一別已然三載,可是讓學生思念的緊哪。”
“哈哈哈,許久不見,馮侍郎風采依舊啊!”
秦老先生和馮禹兮自然是舊識,兩人一副噓寒問暖,你好我好的樣子,但就是對此行的目的隻字不提。
兩方人相互說著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又是感恩了皇帝一番,誇讚了裕王一番,熱切中充滿了無趣。
反倒是十三歲的裕王第一次來到表姐家裏顯得十分興奮,與眾長輩見禮之後就坐不住了,借口尿遁就開始在郡主府裏逛了起來,東看看,西看看。
一個沒開府的庶出王爺,來到北庭其實就是個添頭,基本上是來遊玩增長見聞的,馮禹兮才是代表著朝廷意誌的發言人。
裕王也知道在正事上自己說不上話,因為也樂得輕鬆。
一路走走逛逛,竟然在郡主府的大院中迷了路,一時間心中著急,卻找不見人,隻好似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找,隻是找了半天,搞的自己有餓又渴,雙腿也開始發酸。
“你是哪家的少年?怎麽跑到北苑來了?”一聲很是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裕王此刻正心中焦急,聽到聲音立刻轉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他年幼懵懂的小情竇在這一刻瞬間破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