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十點鍾,周進和錢斌兩人,把手邊能做的活兒就算全做完了。
周進第二輪演唱的歌曲,編曲小樣部分全部完成,給樂隊的那一大疊樂譜,也已經打印好了。
期間周進在電腦裏寫了什麽旋律,錢斌在一旁用電鋼琴彈一遍,聽聽感覺,看看有什麽能改動的。
然後錢斌發現,自己居然完全插不進手。
如果自己來寫這些器樂旋律,也就這意思了,而且可能還沒周進幹得這麽順。
於是一晚上下來,錢斌心裏多少有點兒窩火。
之前在自己工作室,時間緊任務重,出活兒是第一位的,其他事情不重要。
再加上自己作為業內的高手,自矜於技藝和顏麵,也不想追問太多事情。
那樣會顯得自己大驚小怪,有失前輩高人的風範。
到了今天,再一次見證了周進這種堪稱妖孽的編曲能力後,他實在有些憋不住了。
“周進,你這技術是跟誰學的?”錢斌問道。
“跟您學得啊。”周進眨眨眼,“這不之前在您那兒實習了五天嗎?”
“你少跟我裝蒜。”錢斌說道,“說,你老師是誰?”
周進笑了笑:“我那位老師啊,在我出師前說過。我以後飛黃騰達他不求回報,隻是要求我闖禍了別把他供出來。”
錢斌愣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了,揚起手罵道:“你以為你小子孫悟空呢?你看我如來神掌!說實話!”
周進正了正神色:“其實您之前說得對,我們音樂人,就該師承百家。
我在上都音樂學院求學五年,教過我的老師很多。
除了學院的課程外,還有幾個老師對我進行了特別輔導。
其中黃光明老師教了我樂理,呂興老師教了我樂器,顧維維老師教了我編曲。
還有殷梅老師和她最得意的弟子蘇落染。
我唱歌,其實是她倆一起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