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
赵统一怔，下意识重复道。
“兄台，虽然你帮了我一把，我很感谢。”
“但去当护院这种事，我不太想做...”
他上下打量秦川片刻，直接摇头拒绝。
秦川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年纪，锦衣华服，一看便是哪个世家的公子哥。
他情愿下地种田，都不愿去当这些世家大族的狗腿子。
哪怕眼前这个青年，给他的第一感觉并不差...
“护院？”
“我就这么像官二代？”
秦川一愣，顿时有些哑然失笑。
“喂，大个子，你别看小秦子年纪小，在这西川可是万人之上的存在！”
“机会只有一次，你可得抓住咯！”
红叶双手叉腰，在一旁指手画脚道。
“万人之上？”
赵统还未答话，倒是欧阳木不露声色的上下打量秦川片刻。
他知道秦川是保皇党，年级又小，八成是当朝皇帝的远方兄弟。
听着小丫头口气，莫非是个实权王爷？
可这西川，又哪有叫得上名字的王爷？
“官家？”
赵统一愣，眼神瞬间亮了片刻。
“你是哪个派系？”
旋即，他似乎想到什么，有些谨慎道。
“派系？”
“你无需担心，这西川朝堂，马上就不会再存在任何派系了。”
秦川眉头皱起，语气平淡。
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却如同平地惊雷。
就算徐清愁身为女子，都不由惊呼一声。
欧阳木更是楞在原地，显然未曾料到，秦川竟有如此雄心壮志。
有世家门阀，有门第推举，就免不了会有派系。
哪怕日后科举盛行，世家衰落，党争依旧不可避免。
秦川如此胸有成竹，这信心，又从何而来？
“小秦子说得好，让那些所谓派系，统统都来做东市小贩！”
红叶嘴巴塞得满满当当，含混不清道。
“兄台...此话当真？”
赵统浑身一颤，眼神中透出一抹不可置信。
他本来就只是一名纯粹的底层将官，更是派系斗争的受害者。
若这西川没有派系...
“你都流落街头了，我还有骗你的必要？”
秦川摇摇头，顿时有些哑然失笑。
“若兄台真是官家，能保我不受派系之苦，为兄台卖命，又有何妨！”
赵统满脸激动，当即拜倒。
寒门出身的底层将官苦派系久矣！
“走吧，跟我回去...”
东市人潮散去，月明星稀。
...
“遇刺？”
金銮殿内，秦川陡然起身，脸上满是惊怒之色。
“回陛下话，相府不少护卫都被丞相送上了前线，防卫疏漏。”
“才让奸人有了可乘之机！”
面前太监脸色苍白，有些战战兢兢道。
上官平荆在西川的地位，人尽皆知。
哪怕卧病在床，这位西川顶梁柱遇刺，惊骇程度不下于前阵子的秦川遇刺。
“相父他，没事吧？”
秦川坐在龙椅上，整个人不怒自威。
“回陛下话，侍卫赶到及时，相父只是受了些轻伤！”
太监战战兢兢，连忙解释。
短短数日，两位西川顶级官员被刺杀。
整个西川朝堂，都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气息。
“该死，眼下人手紧缺，这些人，还真是会钻空子！”
秦川微微咬牙，眼神中的怒火险些喷涌而出。
“武斗大会，几日后开启？”
“三日后。”
太监一怔，略微思索，连声应道。
秦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才两天，他便跟上官平荆接连遇刺。
三日后，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对了，传徐正阿那小子过来一趟。”
旋即，秦川似乎想到什么，挥手道。
半晌，徐正阿大步迈入金銮殿。
“陛下，您找我？”
他看向秦川眼神，有几分讶异。
这几日，他虽说都快闲出鸟来了。
但秦川忽然召见，让他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来跟他打上一场，我看看谁更厉害。”
秦川指了指身后的赵统，淡淡道。
“打上一场？”
徐正阿一愣，显然没想到秦川会提出此等要求。
“陛下，他身形瘦弱，要不还是别了...”
徐正阿上下打量赵统，眉毛不由皱起。
这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且不说打赢了有何赏赐，给这人打坏了，不会要赔吧？
察觉到徐正阿有些怀疑的眼神，赵统顿时挺直了腰板，对徐正阿怒目而视。
“大块头，别以为个子大就能赢！”
他被秦川领到皇宫，方才知道自己晚上遇到的青年男子是当今圣上。
当下还有些头晕目眩，便遭人鄙夷，让他颇有些不爽。
“不是我说，我真怕一拳下去，给你打散架了，还要让陛下大晚上喊御医。”
徐正阿撇撇嘴，显然没把眼前有些邋遢的男子放在心上。
这人身形瘦弱，周身更是跟街头流浪汉无异。
他也做过帝都的街头霸王，对这些流浪汉的战力，自然再清楚不过。
“大放厥词，你来试试！”
赵统当即大怒，径直摆出一个起手式。
他好歹也习武多年，眼下虽有些颓废，也不是寻常人能随便瞧不上的！
“是你非要找揍啊！”
徐正阿撇撇嘴，看着秦川严厉的眼神，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
“哼，口出狂言的莽夫！”
眼看徐正阿站姿松松垮垮，赵统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武学底细。
不过是仗着天生力气大的莽汉，他在军队里，见得多了！
两人在金銮殿前对峙，目光碰撞，火药味浓厚。
“你们俩放心打，打坏了哪里，我赔！”
秦川微微挥手，大气道。
的亏这金銮殿占地极广，要不这大晚上的，场地都是个问题。
两人闻言，内心顿时都有些腹诽。
这可是皇宫，受旨切磋，莫非还能他们赔不成？！
“小心了！”
徐正阿也不墨迹，一声低喝，整个人率先窜出。
他在宫中待了几日，秦川早早便给他配备了全套装备。
他身披薄甲，手持长戈，武备精良，简直武装到了牙齿！
反观赵统，身着邋遢长衫不说，手上更是连个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不论是体格，还是装备，明面上，他都占尽优势。
若还不能给对方一个后手防御加成，那他真没脸打下去！
“砰！”
一声闷响，径直从两人交手处传出，两道身影也是一触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