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要杀的人太多了,拐棍中的剑是底牌,背后的琴是清兵用的。
高手太多,寻常武器要多些,毕竟杀多了会卷刃。
老话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今夜不知会来多少高手,小李飞刀数量有限,葵花飞针也不多,一曲有终。
铁匠铺没有那么多成品武器。
因此他想到了半年前走镖的镖局,他救过李顺一家,因此有了交集。
“除了善用的剑,我习惯飞刀和飞针类型的暗器。”陈相开口。
“剑和飞刀,有有!就是针不多见。”
李顺赶忙点头。
半年前回来后他拜访了一次,后来也有交集,但都是自己找他。
今天对方好不容易找他办一件事,李顺自然是欣喜无比。
尤其是,他一直想要拜陈相为师,可是却迟迟得不到答复。
今天或许是他最好的机会。
李顺带着陈相来到镖局的武器阁,里面林林总总各种武器。
“陈先生,这是我们镖局的武器阁,不仅有常规的十八般兵器,还有种种奇门武器。”
李顺自豪地一一介绍。
接近上百平方的屋子里,摆放着架子,全都是镖局收录的武器,有缴获的,有购买的。
李顺拿去一把剑:“这把如何?”
陈相伸手结果,锵的一声拔出宝剑。
出剑不够快,摇了摇头放下。
李顺见此心里:“看来普通的是看不上了。”
只能砍一次的剑,要来有何用,他的拔剑速度太快,出剑也太快,剑刃震动之下,剑气纵横,普通剑扛不住。
李顺咬了咬牙,或许这是陈相对他的考验,于是说道。
“陈先生,看来寻常的宝剑,你是看不上,我这还有别的。”
“哦?还有私藏?”
“真正的好兵器,自然是要单独放起来。”
“那就多谢了。”
李顺道:“陈相别客气,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左右不过是些兵器罢了,这边请。”
没有惊动镖局的人,李顺带着陈相来到暗房。
暗门后是一条阶梯,顺着楼梯往下走。
这里是镖局这些年走南闯北,获得的各种武器。
李顺点燃灯火,问道:“陈先生,你看可有满意的?”
陈相走过去,拔出一把剑,随后点了点头。
“这几把剑不错,加起来应该能用至少百八十次。”陈相选了几把剑。
百八十次?
李顺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不过还是说道:“陈先生若是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
陈相闻言说道:“我也不是白嫖的主儿,这些钱全当我买了。”
李顺看着对方拿出的包裹,赶忙开口:“陈先生这可就瞧不起我了,左右不过是几把剑,送给先生又如何?”
说完,李顺好奇地询问:“不知先生是遇到了什么事?可有用得上的地方?”
“在下多谢李公子的好意,只是些许小事罢了。”
“对了,这里还有不少人暗器高手用的飞刀,你看看合不合适,我这还有些软甲。”
软甲有他的先天真罡强吗?何况那东西,穿着暗器没地方放。
“这些倒还不错,可有弓或者弩!”
李顺:?
疑惑了一下的他,很快就不震惊了,毕竟陈相连暗器都会用,区区弓弩想来也不是问题。
广陵散的范围,终究达不到百米千米,至少目前他的功力还不够。
只是最终陈相也没找到合适的,带走了不少飞刀暗器,左侧腰上别着一把剑,手持拐棍,青牛的木车里,多了些暗器还有七把剑。
吃了晚饭后,凌韵自他背后蹑手蹑脚绕过来:“为何突然买了这么多剑和飞刀。”
“感觉还不错,买来玩玩。”
“倒是你,今天的胃口看来不好啊。”陈相转移话题说道。
凌韵的袖口卷起来半截,看样子刚刚洗碗结束。
此刻坐在一边,双手托着下巴,说道:“确实没什么胃口吃饭。”
这句话落下,两个人仿佛都知道要发生什么,都闭口不言。
许久过后。
“说起来我的伤早就好了,武功也更进一步,这年我是陪你过不了了,明天我要走了。”
凌韵轻声的说道。
“也是时候了呢,明早我和青牛送你一程。”
陈相的话落下,青牛叫了一声“哞”。
凌韵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你了,你好好准备过年吧,有人来接我。”
“我不送你,你走得出几条街?接你的人能不能遇到你。”
凌韵咬着嘴唇,想说什么,可却发现无力反驳。
开了心眼的陈相,知道她内心无比为难。
“今晚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送你出城。”
凌韵听见这句话,握紧的拳头松开,悠悠地说道:“我当初不该来这里避难的,即便我知道你是个剑客高手,但他们更强。”
“无妨,你都说了,我是剑客高手,何况我收了你不少报酬。”
凌韵闻言脸一红:“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陈相见此抬头看向模糊的天空,那星星是看不清的。
“没事儿,只是可惜了今年的年过不了了。”
本以为终于能多个人过年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自己和青牛。
“今晚,你在帮我上一次药。”
忽然间,凌韵看着星空说道,脸上已经红了起来。
陈相闻言点了点头:“好!看我一曲肝肠断。”
古琴在手,这次凌韵认真的看着,她知道对方在教她曲子,这半年一直想学的广陵散。
高山流水她已经学会了。
……
顺安镖局!
“不是!爹,你这大过年得做什么去?”
这两天李顺发现,自己的爹和镖局高手,十分的古怪,不少人更是不见了踪迹。
“没你什么事,回去睡觉,养足精神,我还等着你和你师妹敬茶呢。”
李忠神情严肃,同时也有着一丝希望。
“爹,你也知道我要成婚了,你这大过年的怎么又要走镖?”李顺还以为有了镖。
李忠望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心中有了些复杂的心绪。
“前几天有人跟我说,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局。
有人一掷千金,豪赌一场赢得盆满钵溢,有人默默无闻到头来输得精光。
儿子,你爹这场赌局走了一辈子,这次同样能赢!等我回来,让你风风光光的结婚。”
李顺在这一刻发现眼前的父亲无比陌生。
“爹!你到底接了什么镖?”
李忠微微一笑:“不是镖,而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在这同一时间,清水城黑道各帮会,都在与家人告别。
其中还有人立下了遗嘱。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场大战后,能不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