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听闻这位侠客的话,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后才说道:“你看着倒像个大侠,那就给你个面子。”
这几个人刀还没出,杀机不曾现,自当是无事。
“你们把他抬着丢进流沙,自己有眼无珠,怪不得他人。”
那侠客见此,对着剩下几个人开口,决定了那所谓飞刀客尸体的命运。
后者赶紧抬着自己结识的同伴尸体离去。
客栈其他客人,根本没看清那把剑杀人的速度。
纷纷低头不敢找他麻烦,就连刚来的青年,也只是匆匆拿了干粮,向人打听了一个方位,急忙离开,看来是有急事儿。
这人是路过此地,补充一下补给的侠客。
谁知一进来就发现这么一幕。
哪来的漠北飞刀客?
看来要查查怎么回事了。
离开的侠客这般想着。
“切!一群怂比。”
张雨见无人在多管闲事,不屑一顾地说着。
吃饱喝足的陈相,要了个房间,今日天色不早,路还远着呢,只好明天再走。
“道士哥哥,奴家今晚好好伺候你,明天你就把我放了吧。”
房间里,张雨柔声细语地说着:“好不好吗?”
“不是,你就这么坐着?”
“对。”
张雨闻言:“罢了算我倒霉,遇到个瞎子,再怎么撒娇用美人计都没效果,你个贼老天不公啊!其实,我要说我还是个处子之身你信吗?”
陈相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张雨自顾自到说着:“这要是被抓回去,绝对是生不如死,你说我要不要自己了断了。”
“那我得先把你定住,毕竟人家要活的。”陈相开口。
张雨气笑了,随后:“那还是算了吧!话说,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
陈相再度沉默,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只是那张雨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我父亲本是朝中的清官,但某天发现了一些帮派,和朝中一些人勾结,本来证据确凿,但突然父亲被叛徒叛变。
朝中的幕后主脑,联合帮派还有其他官栽赃陷害之后,更是对家眷进行屠杀。
我在濒死的时候被鬼母一派的人救下。
我在鬼母派摸爬滚打,好不容易得了一件鬼母传承法器,不需要失身也能修炼。
有了这个法器后,我拜被你杀死的人为师父,后来才知道,使用法器的鬼母派,修炼的之法更是残忍。
等我达到练气六层的时候,就开始复仇了,假装和他们偶遇,与其儿子两情相悦,新婚的时候。
你知道吗,我在每个仇人家里,都有机会杀他们全家的。
但是,我想到了更狠的方法,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有些敌人的儿子我废了根,种下欲火诅咒,每到晚上都想做那事。但没了根的煎熬,想想都舒服。
还有的敌人,我让他不举,给妻子种下忍不住的毒,毒发之时,无论何时何地,都想着做……”
说到这里,张雨露出了舒坦的笑容,顿了顿继续道。
“喂!瞎眼道士,你听没听?”
盘膝而坐的陈相,一动不动,闭目的好似入定了。
张雨见他没反应,冷哼一声,随后躺在**,看着天花板。
“其实,我也不想修炼那种功法,成为一个邪修。
可不这么做,我没力量啊。
为了报仇,仇恨给我带来了强大的修行天赋。
只是现在,其实这么死了也好,因为报完了仇的我,已经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报仇之前,我感觉有做不完的事情,可报仇之后,却发现自己失去了目标,你说我这么死了,是不是能给九族交代了?”
夜色下,沙暴席卷沙漠,张雨想到了那些帮派的心狠手辣,为了灭口,不给他们家具备报仇的力量。
但凡沾亲带故的就杀。
“不是,我说了这么多,你这道士,不应该大发慈悲心,表示表示吗?”
张雨不是很满意陈相的态度。
“听完我说的,你不是应该无比气愤,然后将我放了吗?”
陈相在这一刻,心脏都仿佛停了,根本不带动地。
“切!怪不得是个瞎子,活该你断臂。”
张雨见此翻了翻身子,盖上被子呼呼大睡。
外边的沙暴,在夜色之下,持续地呼啸着。
忽然间陈相睁开眼睛,风沙的声音之中,带着说话的声音。
“掌柜的,那几个人又瘦又穷,当羊卖都不值钱,”
这是店小二的声音。
“真是的,本以为会有几个钱,没想到这么穷。”
“掌柜的,熟人不能下手,外来的几个又穷又瘦,家里打过招呼的也得给面子。
倒是外来的手艺人,看起来很有钱,还有那牛颇有灵性,就是看起来不好对付。”
他们想起来了陈相,那头健硕神骏的青牛。
“哼,没有人能挡住我的宗师醉!”
他在这开黑店这么久,宗师醉,可是迷昏过先天的。
数量稀少,因此他从不轻易动用。
只是他们不知道,陈相早已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开店的,没有人的心是不黑的。
带着良心那是挣不了钱的。
尤其是这种地方。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随后就发现门缝一抹烟雾飘了进来。
陈相胸前身前浮现一根琴弦,轻轻地响起,顷刻间一阵风自门缝吹过。
噗噗。
只听门口接连的声音浮现,那是对方闻了宗师醉倒地的声音。
掌柜的倒是反应迅速,然而下一秒就听见“滚”字。
掌柜的不敢停留,赶忙离开房门。
太恐怖了,音波功。
赶忙去后院阻止对青牛下手的伙计,结果一过去,就看见自己的伙计,被青牛压在身下,当做了垫子。
第二天早上,陈相两个人一头牛吃过了饭后。
“结账。”
听见这句话,店小二畏畏缩缩不敢动,还是掌柜颤颤巍巍的过去。
开口道:“道长客气了,有缘相聚一堂,便是缘分,钱就算了,就当交个朋友了。”
陈相微微一笑。
掌柜的赶忙拿出一坛酒,说道:“知晓道长和青牛,好酒,此乃十五年烧刀子,留着路上当水喝。”
“哞。”
青牛叫了一声。
陈相这才笑着收下这坛酒。
“那瞎子我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