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古家商号钱庄管家来到青鹅字号商铺。
周虎不在店铺,管家周乙接待。
古家商号钱庄管家与周乙坐在一起喝茶,钱庄古字号管家微笑询问:“你们不需找钱庄贷点银子,利息我们可以有优惠哦。”
周乙微笑客气说道:“好啊,不过,我们掌柜就是出去找资金去了,如果掌柜没有找到支援,我们再去找你们帮忙。”
古家商号钱庄管家手指头微微戳了下椅子,满脸笑容说道:“好说,好说。”
又过一天,郜家商号钱庄管家来到青鹅字号商铺里,接待一样是周乙,故事情节一样。
三天过后,到了原料验收入库时间。
周乙带着人看到供应过来进入仓库里全部是柞蚕丝,数量点完后,进到铺里。
按照协议,货物进货验收后,需要支付后续款项。
青鹅商号这边按照协议当场支付完后续款。
周乙把入库事情办完后,找到周虎说道:“掌柜,一切和之前我们商量一样,果然是柞蚕丝。”
周虎嘴角上扬微笑:“管家,你去镖局那边仓库,点验一下数量,我去找田掌柜说理去。”
很快,周虎来到田掌柜商铺,满脸怒色,一声不吭坐下。
田掌柜看周虎这副表情,偷偷一笑,走到周虎身边坐下说道:“周掌柜,这是怎么了呢?”
周虎满脸愤怒提声说道:“那生丝供应,怎么能以假乱真呢?”
田掌柜听到,连忙提声说道:“周掌柜,不能这么激动,慢慢说说。”
周虎脸上怒色稍微减缓,但目光带着愤怒说道:“他们给我们供应的是柞蚕丝生丝。”
田掌柜表情故作惊讶,微笑说道:“这样啊,我差人把他们叫来。”
过一会,来一个陌生面孔中年人,选择在田掌柜身边坐下。
田掌柜表情严肃问道:“龙兄,你们怎么回事啊?给周掌柜供货怎么是柞蚕丝呢?”
这位龙兄斜眼一瞥,阴阳怪气说道:“哦,周掌柜价格降低三层了,肯定只能供应柞蚕丝了!”
周虎表现非常愤怒,咬紧牙根,慢慢吐字说道:“你们,太欺负人了。”
准备想骂人,最后还是“哎!”发出一声后,低头沉思的样子。
进来这位龙兄继续阴阳怪气说:“我们商号那边还很忙呢,没神秘事情,我要回去了。”
田掌柜略微皱眉,挥手示意他离开。
过一会,微笑转头安慰周虎说道:“周掌柜,没事,协议里是蚕丝,柞蚕丝也是蚕丝,梁公子那边我去帮你说说。”
周虎听后立刻抬头,表情一愣,紧接着满脸忧愁说道:“真的,那后面就拜托田掌柜了。”
田掌柜兴奋神色大声说道:“好,好,我一定,一定。”
田掌柜搀扶周虎到门口,一副苦口婆心嘴脸不停安慰周虎。
目送周虎离开,看到周虎走远后,啐了一口,哈哈大笑:“到了嘴边肉,怎么会吐出去呢。”
七天之后,到了收货日子。
梁公子带人来到青鹅字号,也是管家周乙接待,周虎不在商号里。
梁公子询问到:“我们要验货,要看看是不是我们指定的供应商那批?”
周乙微笑说道:“可以,就在仓库里面,我们这边伙计带你们去看看吧。”
梁公子挥手示意让人跟去。
大半个时辰过后,梁公子的人走到梁公子耳边低声几声。
梁公子听后,立刻站起身来,大声愤怒说道:“好啊,你们给我们提供的是不是桑蚕丝,而是柞蚕丝,你们太狠了,就等着吃官司吧。”
梁公子没有等周乙说话,带着人怏怏不乐离去。
未时。
知府内堂,苟主簿主审。
堂内站立是,周虎带着周乙,还有梁公子。
梁公子正声说道:“禀告大人,小人状告青鹅商号,以假乱真,商事欺诈。”
周虎一旁惊讶神色,正色说道:“大人,误会,误会啊,我们没有以假乱真,怎么可能商事欺诈呢?”
梁公子转头对周虎愤怒说道:“为什么没有,我们看你们购买的是柞蚕丝供给我们?”
周虎正色对梁公子说道:“好,既然你也不装,我也把话挑明了,你指定供应商说只能供应柞蚕丝,我们只能认栽了,不过,你说以假乱真,是你指定供应商,我们没有!”
周虎言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梁公子大声说道:“采购我们只是建议,真正交易是你们之间商谈进行的,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之间按照我们签订采购合同办事。”
周虎说道:“是啊,我们也是按照我们之间签订合同办事啊。”
梁公子诧异问道:“我们给你们高出桑蚕丝市场价格三层,你为什么给我们供应的是柞蚕丝。”
高堂之上苟主簿表情严肃,一声不吭,看着下面两边的争论。
周虎提声反问说道:“我们什么时候给你供应了柞蚕丝?”
梁公子:“刚才我们去你们仓库验收了。”
一旁周乙拱手抱拳低头说道:“禀告大人,我们青鹅字号供应他们的桑蚕丝不是那批,我正要说供应他们的货在另外一处仓库,还没来得及说明,他们就离开了。”
周虎也乘势说道:“你看看,大人,还没有开始验收,就说我们商事欺诈,这太不讲理了。”
高堂上的苟主簿看到说话时机到了,提声说道:“来人,带布艺行专业人士过来,一起过去验收,如果是品质良好的桑蚕丝,梁公子状告青鹅字号给予驳回,另外,梁公子也必须按照采购合同进行完成,本次开堂审案费用十两银子,也是你这边出。”
梁公子和周虎几人一起低头拱手抱拳说道:“诺。”
梁公子看到官府指导验收货物的几位人士到来后,两边脸颊沁出几条冷汗。
一阵忙碌之后,官府指定验收货物人士出具报告,结论是:“数量和质量符合合同要求。”
堂内梁公子听到验收专业人士读完报告结果后,满脸呆滞,脚下连续颤抖不停,似乎身体有些站不稳的情形,身边的人连忙扶着他。
周虎心里冷笑一下,转头正色说道:“梁公子,货物验收完成了,后续款项今天要结清完,不然,明天你们成被告了。”
周虎面对高堂上的苟主簿,拱手抱拳低头说道:“禀大人,这位梁公子自称为皇都商贩,而据我们这边有人提供的信息,此人并不是皇都人士,而是北面江州府浔阳城人士,小人与此人这次交易数额庞大,担心此人溜之大吉,特此要求大人把此人拘押暂留,等交易顺利完成之后才能放走。”
身边梁公子寒光扫过周虎,转头对高堂苟主簿,表情惊恐,结结巴巴解释说道:“大人,大人,我没有欺诈,我没有说是皇都人士,是……是……”
后续言语内容支支吾吾没有说明出来。
高堂主位上的苟主簿脸色更加威严,提声说道:“允诺周掌柜要求,来人啊,把梁公子带到偏房好生看管。”
很快两位捕快腰间插着朴刀,快速走到梁公子身边,两人同时伸手紧握梁公子手腕,一位皮肤黝黑的捕快大声说道:“请吧。”
梁公子往内堂门口走了几步后,对一旁自己的随从,惊慌大声说道:“快,快,快去找田掌柜来捞我。”
那位随从很快往外面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