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掌柜从知府大院出来后,管家在门口等着他,管家看到东家满脸惆怅,以泪洗面的状况,心里也有几分涩感,走近古掌柜,伸手搀扶古掌柜轻声说道:“老爷我们回家吧?”
古掌柜挥了挥手,嘴里挤出几个字:“不,去青鹅字号布艺行,周掌柜家里。”
“东家,周掌柜不是说让大家三天后去竞标,也就后天去吗?”
“不是竞标,是把钱庄转让出去。”
古掌柜低沉声音说道。
管家听到东家这么一说,眼睛发愣望着东家,身体感觉寒气逼人,身体颤抖几下。
青鹅字号布艺行,会客大堂。
周虎坐在主位,青鹅字号管家坐着一旁,古掌柜和古家管家坐在客人位置喝茶。
古掌柜把茶杯一放,抬头看着周虎,惆怅许久的老脸,勉强挤出几丝笑容说道:
“周掌柜,古某今天把钱庄转让给你,希望周掌柜能开个好价钱。”
周虎听到古掌柜开门见山说道,低头沉思片刻回话说道:“古掌柜,我们都是生意场上的人,都知道隔行如隔山,你让我接手钱庄,对于我来说风险很大的,何况你们钱庄目前情形非常危急!”
周虎故意把提前把困难拉出来阐明,把古掌柜涨价想法给压制住。
古掌柜叹口气说:“周掌柜,做生意有风险有收益的,不过钱庄的确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远比你做布艺行赚得多,当前我自己情形主要是我太贪了,把自己储备现钱也放出去了,导致当前这个局面,要是有周掌柜出手,今后你肯定赚大发的。”
古掌柜自己心里思路非常清晰,用意非常明确,要鼓励周虎,不能让周虎失去兴趣。
“古掌柜,你转让准备出什么价格呢?”周虎微笑问道。
古掌柜看到周虎这样一问,觉得有希望,提声说道:“墨管家,古家钱庄开业已过五年了,当时我两千两银子起步的,五年,墨管家你出一万两白银接过去吧。”
周虎听到哈哈一笑说道:“古掌柜做生意厉害啊,起码自己不能亏吗,俗话说瘦死骆驼比马大,我相信古掌柜肯定能渡过难关的。”
古掌柜听到周虎这么一说,心里立刻一紧,这墨管家怎么退缩了呢,连忙说道:“墨管家,价格好说,价格好说,你让我多少在原来启动本钱上加点点吗,何况我账面还有好几万应收款呢?”
周虎正声问道:“古掌柜还有几万应收款,应收款收回风险多高?”
古掌柜说道:“还有两万多。”
周虎继续问道:“两万多,我很可能一分收不到,那我岂不是做你冤大头呢?”
“不会,不会,我的客户都是做实业的,比如布艺,粮食,药物,起码这些客户生意如赚不到钱,还可以抵押他们的原料和产品的。”
古掌柜大声连忙回话。
“那这样,我去追回应收的成本又增加很多了,是不是啊?”
周虎说道。
古掌柜看到周虎兴趣不高,心里有些着急,提声说道:“周掌柜,那你也开个价吧。”
周虎低头一会后,抬头对古掌柜正色说道:“我出二千两白银,起码没有让你亏吧,多了我也无能为力了。”
“周掌柜,加点吧,三千两白银。”古掌柜说道,语气带着祈求。
“不,不,一口价!”周虎连忙闭着眼睛举手说道。
古掌柜低头沉思。
片刻之后,古掌柜用衣袖擦拭眼泪,抽泣一会后,低沉声音说道:“管家,拿纸张签转让协议,二千两白银,古家聚财钱庄转让为青鹅字号。”
“好,东家。”
大约半个时辰后,周虎和古掌柜在转让的协议上,完成了盖私章、按手印、签字等过程。
周虎微笑恭送古掌柜出门,刚走到门口,郜掌柜黑着脸在郜家管家搀扶下从马车下来。
古掌柜如一阵风一样经过郜掌柜身边,没有任何表情和招呼。
郜掌柜站立一旁,神情黯然,满脸疑惑看着古掌柜爬上马车的身影。
周虎看到古掌柜马车走远后对郜掌柜说道:“郜掌柜,夜里到访有何紧要事情?”。
郜掌柜打着沙哑的声音问道:“冒昧问下,古掌柜到访所为何事?”
周虎举起手中协议,微笑说道:“哦!古掌柜把钱庄转让给我了。”
郜掌柜听后,脸上立刻露出惊讶之色。
“郜掌柜,你呢?”周虎追问说道。
郜掌柜连忙问道:“你们按什么价位谈的,周掌柜,要不你也把郜家钱庄收了吧。”
“进屋谈吧。”周虎伸手请的姿势,示意郜掌柜进房商谈。
两人坐下后,郜掌柜带着期待眼神看着周虎,周虎拿起茶杯喝了几口后,放下茶杯对郜掌柜说道:“郜掌柜,先喝茶吗。”
“好,好。”郜掌柜连说几声后拿起茶杯大喝一口茶。
“我们是按应收账款8个点来谈的。”周虎开门见山说道。
郜掌柜听后,手颤抖几下,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下了。
郜掌柜深呼吸几下后,理清思路后说道:“郜家钱庄应收账款三万多,经营时间远比古家久远,周掌柜,请你高抬贵手,多加点吧。”
周虎听后,微笑说道:“哎!周某也有自己的难处,首先,我对经营钱庄一点不懂,完全是外行,其次,我一大堆钱进入钱庄,风险已经非常大,我现在想想也害怕呢,现在有点后悔接手了古家的钱庄,这样吧,我手里已有古家钱庄了,郜掌柜你请移步到别处,找实力更强的掌柜接手吧。”
语气中肯,态度坚决。
郜掌柜看到周虎的拒绝表态,心里有如一层冰灰覆盖,颤抖手掌连忙把茶杯放好桌子上,慢慢起身,拱手抱拳说道:“那就叨扰了,请多包涵。”
郜掌柜从周虎布艺行出来后没有回家,直接让管家连夜奔赴金牛岭,对于郜掌柜来说,唯一能接手只有管家墨叔了,还好古家的转让出去了,时间只有剩一天,如果管家墨叔能出三千两白银,那就万幸了。
郜掌柜来到金牛酒楼,管家墨叔接待的,最后双方谈妥,郜家宏达钱庄三千两白银转让给管家墨叔金牛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