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在做這事之前,心中也曾猶豫過。畢竟這無名老僧年歲已大,自己這樣做,到人倫道理上根本就說不過去。可是一想到老僧將自己二人封住氣門,關在這裏,梁君就忍不住怒氣,朝他出手。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呲牙必報的人。
人若待他不善,他就算死,也得咬他身上一口肉下來,誰也得不到好。
他就是他,不是君子,隻是一個小人。
梁君對於老僧的捉弄,在唐非眼裏起初還有些非議,但此刻聽了梁君心聲之後,也是覺得不甘,讚同了梁君的想法。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見著唐非發問,梁君冷哼一聲,“葷戒既破,那下一個,就破了他的酒戒。”
“酒戒?”唐非楞頭不解,“可這寺中也不會有酒啊?”
“沒有酒,我們不會自己釀嗎?”梁君依舊冷哼著。
“自己釀?你會釀酒?”
梁君點了點頭,接著又搖起了頭來,說道,“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你聽說過猴兒酒沒有?”
唐非點了點頭,“聽過一些,說這猴兒酒是山中的猴子自己釀的酒,有時比人還好得多,無論酒量多好的人,若是喝多了猴兒酒,至少也得醉三天。”
梁君也是跟著點頭說道,“猴兒酒,據傳是山中諸猴采百果於一洞,始為貯藏越冬糧食,但若當季不缺越冬糧食,猴兒們便會忘記曾儲藏過一洞百果,然後這一洞百果便逐漸發酵,而後釀成一洞百果酒。”
“此類野釀,實屬機緣巧合,真正的猴兒酒價值千金不換,是可遇而不可及的東西。”
唐非聽得梁君這麽說,大概清楚了猴兒酒的做法,問道,“可我們現在被困此處,哪裏才能尋到那百果呢?”
梁君輕笑一聲,手指院外,“這院子外不是結滿了野果嗎?我看那果子就可以做釀酒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