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么?凌霄姐她一定很乐意帮助你的,其实我觉得你和凌霄姐中间,只隔了薄薄的一层而已,你再努力一步,可以得到凌霄姐的心。虽然我喜欢你,但是我不想耽误你和凌霄姐的幸福,你们俩那么般配,我知道我和你是永远不可能的啦,刚才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大小姐微微低下头,脸颊上露出一丝罕见的红晕,很难看见她还有这么小女儿态的一面。
不过她越这么说,我越犹豫起来,半晌,道:“小孩子家别管大人的事情,我和凌霄的关系,不需要你瞎操心,虽然你已经长大了,可在叔叔眼里,你和落冰纤永远都是孩子,这些感情,我希望你不要淤积在心里,时间久了,让它自然而然地淡去吧。”
“你就知道说我!可是你对凌霄姐的感情呢,难道可以随着时间而淡去的么?我希望你不要对我那么残忍,虽然我们不可能,但我求你给我留一丝希望好么,就像给落冰纤一丝希望一样。为了你,遥遥无期的等,我也愿意!”大小姐一把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抱得我差点栽一个趔趄,紧得仿佛要把我的腰勒断。
我微微低下头,轻叹了口气,现在我哪里有能力说感情问题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丫头而已。
连性别都不对,又如何能给她一个机会?
但最终,我还是点了点头,她会碰上比我更合适的人。她喜欢我,那是长久不了的事情,给她一个希望算了,说不定哪天,她看我不爽了,一脚踢开了事。小孩子的感情,都不可当真。
“替我赎身需要交两千个灵石的费用,赎身之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任凭你处置。”我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默许了她的决定。
大小姐毫不犹豫地领我离开了凡间菜馆,留下身后一群妖娆美女们羡慕嫉妒恨,仿佛她们真的能用眼神杀死我一样,宇书兰大小姐好女色的变态嗜好,再次在魔族中广泛流传起来,而且这传说更加不堪:传说大小姐不仅爱好女色,更加爱好处女。。。
我顺理成章地成了宇书兰大小姐身边的第一宠妃,走之前,被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我自己都觉得这样打扮下去,我可能真的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子。不知道凌霄看见我这副样子,会不会吓晕过去。
“我们,还是先回永恒圣殿吧。”离开凡间菜馆之后,我小心翼翼地向大小姐提意见,如今我的身份是大小姐的侍女,不能太过于嚣张。
大小姐倒是什么话也没说,微微点了点头,带着我向永恒圣殿的方向飞行而去。她充分照顾到我这个没有修为的凡人,飞行时刻意撑起了一个水蓝色的防护光罩,不让快速流动的气流伤到我。
对此,我有点觉得,大小姐并不完全是个大大咧咧的汉子,有时候有细心和温柔的一面,只不过没被发觉出来。
一路上,我们都保持着可贵的沉默,我不知道和这个大小姐说什么话。
自从大小姐借着酒劲向我吐露了心事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尴尬无比,即便我脸皮厚得超过永恒城的城墙,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说不清道不明,越抹越黑。
而沉默就胜过一切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嘛。
离开之后,我只有一件事情想不通,当初凡间菜馆的经理,明知道我是魔尊落宇,可还是强行把我留在凡间菜馆里打工,而且安排给我的,是最低等的打扫厕所的工作。
我原先猜测,经理肯定不会为了区区两千灵石得罪永恒圣殿,一定想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强制扣留我。
可是大小姐帮我赎身出来的时候,经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刁难大小姐的意思,顺利得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难道经理真是死脑筋,真的会为了两千灵石,扣押魔界至尊?
这不科学啊!
凡间菜馆一定有问题!我可以断定经理身份不简单,可是现在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些猜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凌霄姐?”最终,宇书兰把我送到永恒圣殿的大门口,才犹豫着打破了沉默,“这么逃避下去不是办法……”
“我,”我低着头,轻声道,“我不想去见她,也许要等到我恢复魔灵之体以后吧,这个问题你不要再问了。我和凌霄的事情,我自己会去处理……”
“你处理?你已经犹豫了两百年,凌霄姐在极寒冰渊里也受苦了两百年,你希望她永远被困在那个可怕的地方么?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么?“宇书兰面色涨的通红,激动的情绪让她说话时,有些语无伦次。
我默默地听着,她说中了我心中最痛的地方,令我无从反驳一个字。
我低着头,待她说完,轻声道:“我对不起凌霄,如果我去见她,她只会更恨我。我……只想让大家都好过一些,慢慢忘掉这些事情……”
“我看错你了!”宇书兰愤怒地骂了一句,丢下我转身离开,最后又扔下了一句话:“也许你的决定是对的吧,当时的情况,换做是我,一样会选择牺牲。你先回去吧,我明天还会来看你的。”
我目送着宇书兰离开的背影,她仿佛一颗水蓝色的流星,在魔界略显昏暗的天空中划过了一道绝美的弧线,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最终越变越小,和遥远的天际线融为一体,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了。
沉吟许久,我收回目光,转身向永恒圣殿华丽的大门走去。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感到脚步沉重得难以迈出半步,对平凌霄的感情,本来就是我心灵深处的一根刺,我以为随着我用李若澄的身体重生,就能忘掉这些痛苦的过去,可宇书兰却偏偏要从尘封的记忆里拔出这根刺,把它重新插进我的心里,带着淋淋漓漓的鲜血……
永恒圣殿还是一如我离开时的样子,气派辉煌得堪比大千世界里最奢华宏伟的建筑,似乎我的离开并没有给这栋宫殿带来任何改变。
我只是个若有若无的女孩,虽然我的身份还是魔界至尊,可实际上除了一些以前认识的人之外,再也没有哪个魔头,会认可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担任他们的魔尊,我不会再对魔界有任何影响力了。
推开那扇门,我孤零零地望着面前空旷的走廊,这就是我的家么.……
颓废地坐在了门槛上,疲惫侵蚀着我的大脑。我微微闭上了眼睛,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打算再次走进这永恒圣殿的大门,我终究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了……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从前的景象,还记得我曾经在课堂上写过的故事,那是属于我和平凌霄真实的故事,林逸寒抢了我的本子,让我把这故事当做网络小说发表,我还气的和他大吵了一架,被他说得有些动心了呢。
许久都没有写那个故事了,现在正是一个把它记录完的时候,我伸手摸向了手指上的储物戒指。
我刚刚到魔界的时候,第一时间问宇路要了一个储物戒指。
在凡人界,我一直想弄个储物戒指,这东西内部有十多平方米的空间,用起来十分方便。我那个记录过往事情的小本子,被我扔在里面。
现在拿出小本子,我缓缓把它打开,读到上次写的部分:“京城是一个国家最繁华的地方,凌霄嫁给了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白子辰,在凡人眼里应该是一个最好的归宿了吧,可落宇还是不甘心,一心想找到平凌霄,当面向她问清楚。虽然落宇也不知道他要问她什么,难道要问那莫须有的感情么……”
场景又回到了从前,继续写古代的事:
“哎……”我叹了口气,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夏天的燥热无法融化我心底的寒冰,京城繁华得让我感到陌生和难以适从,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想打听方向,也不想停下脚步。
“让开!让开,你们这帮贱民!挡了福王爷的马车,你们都活的不耐烦了!”
远处一队卫兵叫嚣着,骑着高头大马横冲直撞而来,为首的是一名络腮胡子大汉,手中挥舞着马鞭,不断抽打着没有及时闪躲开的凡人,噼噼啪啪的响声爆炸在空气中,吓得几个小孩子当场哇哇大哭起来。
当时我的脑子里,一直在想平凌霄的事情,几乎没有反应过来,这马车径直向我冲过来,我抬头看的时候,马车已经冲到了我面前,我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本能地施展了一团魔元力挡在身前,不让马车撞到我。
接着,我看见那络腮胡子的皮鞭,抽在无形的魔元力上,生生定在了我面前。
“贱民,你竟然还会妖术!”大汉怒喝了一声,飞速抽回手中的马鞭,再次一鞭子向我抽来,被我阻挡了片刻的马车队伍,均在这一个刹那怒吼起来,卫兵的咒骂声和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吓得周围路人远远地逃窜离去。
但那些路人没有离开太远,他们自发地在街道周围,围拢成一个圈,把我和那队车马围拢在中间,以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们。
大汉手中的皮鞭再次抽在我面前的空气中,这一次将那团无形的魔元力抽散。我本没有使用多强的魔元力阻挡,抽散了很正常。
眼见着就要抽到我脸上,我伸出手一把握住皮鞭,将它真正挡了下来。
这时候,我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脸色恢复冷峻,冷哼一声,全身气势散发出来,八阶魔族的威压,瞬间令周围的空气冷了下去,在场的卫兵和马匹,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神情严肃地盯着我。
“你说谁是贱民?福王爷是何许人物,可大得过当朝天子?天子尚且需要以仁治国,明白‘天下属于百姓’这个道理,你这福王爷身边的小小侍卫,居然敢当街辱骂百姓,还用这马鞭抽打群众,当真是好大的官呐!”我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大汉,这种事情我没看见也就罢了,既然被我碰见了,出手管一管,不是不可。
大汉被我的威压定在原地,又被我抓住一只手,现在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双眼冒火地瞪着我,却毫无半点作用。
他继续和我僵持着,额头上渗出一串汗珠,在夏天耀眼的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支支吾吾憋得脸红脖子粗,始终没办法开口说话。
“何人在此拦路生事!”马车中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接着一股不输于我的强大威压,从马车中传来,这威压虽然不是修为境界产生的,但却足以压制修真者,显然是长期处于至高地位,养成的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在下落宇。”我轻轻松开络腮胡子大汉的胳膊,直视着马车,道:“想必阁下是福王爷了吧。”
马车中的人终于现身出来了,和我预想的不同,福王爷不仅不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富贵王爷,甚至有几分清瘦,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色丝绸长衫,苍老的脊梁微微有些驼,乍看之下竟然有几分和蔼可亲的邻居老爷爷形象。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相信,这个老人会是一个,纵容手下侍卫虐待百姓的残忍王爷,更不相信此人能够散发出不输于我的恐怖威压。
果然人不可貌相!我微微感叹,表面上神色不变,抱拳道:“福王爷,您人在马车内,不会不知这侍卫对待百姓的行径吧。”
拍摄花絮。
某天外景拍摄。
一老外骑着自行车出现在片场区。
李若澄看见老外面前有一个沟。
李若澄(挥手):沟!沟!沟!!!
老外(转头):Go?Where?
李若澄:沟!!Youfront(前面)!!
老外(一脸懵逼):.……
老外直接掉沟里去了。
老外(栽倒):Help!Help!!
李若澄(摊手):哎,都说了,你前面有沟,你怎么就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