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姜启明兑现承诺带秦可依买酒喝。
说实话,他是没想到女人会对酒如此痴迷,昨晚的她愣是兴奋得一宿没睡。
早上姜启明睁开眼的时候,还看到她趴在自己的床边露出一脸期待的表情。
不过看到秦可依那么欢喜,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要说抚松城哪里的酒最好喝,或许就属九月楼的玉女酿了。”
“九月楼,那不是寻花问柳的地方吗。”秦可依歪着脑袋问道。
昨天姜启明提到这地方的时候,她就留意了下。但当她打听到这个地方的真正经营的情况后,心里却是不舒服起来,因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快,“主人经常去那个地方吗?”
“额,”姜启明突然紧张,“怎么会,我可是正人君子,此生唯一一次也是扶摇阁的蒋执事邀请我去那听听小曲儿罢了,绝对没有做那些羞羞的事!”
“哦,是吗?”秦可依松了口气,旋即冷着脸提醒,“主人绝对不能在那种地方……做那种事……知道了吗?”
“绝对不会!我向你保证!”姜启明被盯着心里有些发怵,虽然两人现在啥关系都没确定,按道理秦可依可根本管不到他。
但有如此美人在身边,谁眼瞎了还对那些戏子感兴趣?
姜启明说得也句句属实,那次陪蒋天喝酒,虽然啥也没干,可也确实是饱过眼福了。
他只能说九月楼里玩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开放,那场面光是看着就令人面红耳赤,现在光是想想他鼻血都快把持不住了。
若非他也是一个比较传统的男人,重视感情倾注在新婚之夜的那天,恐怕就早被蒋天那情场老狗带沟里去了。
“主人,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啊。”姜启明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九月楼其实只在晚上营业,咱们现在要去的其实是他隔壁的酒月轩,它也是九月楼旗下的产业,负责饮食这块方面。”
闻言,秦可依挑了挑眉毛,“哦,好吧,我相信主人不会骗我的。”
“呵呵。”姜启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笑了笑,“那咱们先顺路去药炉看看,不知道我订的那批材料到了没?”
随后两人安安静静走出一段距离,原本一直慢自己半步的秦可依忽然加快脚步,上前揽住男人的手臂。
突然感受到两团柔软挤压手臂上,姜启明瞪大眼睛触电般直起了身子。
“怎……怎么了可依?”
然而女人却没有敢看他,垂落地刘海遮住她同样紧张的眼神,“抱歉主人,我是没资格限制您自由的……只是我……”
“嗨,我还以为啥事呢。”姜启明摆摆手,“而且你说的也没错,无论男女确实不能在外面乱搞,万一有啥毛病不就亏大了。”
“嗯。”秦可依沉默半晌,抓着姜启明的衣角似乎在纠结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就可以。”
“不过主人真的有那方面的需求话……作为您的侍女……其实也是可以的……”
秦可依语出惊人,话到最后,声音低若蚊蝇
但姜启明可就淡定不下来了,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下来了。
“乖乖嘞,是我还没有睡醒吗……”
城主府某处阴暗的地下。
这里的环境用湿臭来形容也不为过,空气中混杂着多种浓郁的气味,让吸入体内的人感到一阵不适。
空间虽大,却摆满了十多个木架,上面的瓶瓶罐罐数不胜数,装有各种药材毒虫,对炼药师来说简直就是个巨大的宝库。
除此之外在不远处还放有一张床铺,**躺着一个肥胖的身影,正是季伯端,此刻他的脸上缠慢了纱布,全然没了人样。
而季太生正守在一座药炉面前,药炉看起来远比姜启明的九阳炉还要高大许多,就算是装下一个人也没有任何问题,此时炉鼎下烈火燃烧,似乎在炼制着什么。
没过多久,季伯端的身体突然颤动了一下。
“醒了就起来吧。”季太生似有察觉,淡淡说道。
“叔,我还活着吗?”
“怎么?你还能在地府见到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好像……”季伯端似是回想起先前的事,突然捂着自己的脸紧张地问道:“叔,我的脸,应该没有破相吧。”
“你的脸还能破到哪儿去?没丢了性命都算你幸运的了。”
季太生负手看着他,“我才闭关了几天,你就招惹到这种狠角色,这要是让你父亲知道,扒了你的皮都算是轻的了!”
提到姜启明,季伯端顿时激动起来,“叔!既然你出手了,那是不是已经替我报仇了?姓姜的和他身边那位大美人有没有帮我抓回来?”
“报仇?你想的太简单了。”季太生眼里露出回忆,“不说昨晚另有人在旁未出手,光是那个女人本身就神秘的很,不动用底牌的情况下我也拿她没办法。”
季伯端惊讶,选择性忽略道:“嗯?大美人竟然有这么强吗?”
季太生没有回答,只是说道:“那个女人表面虽然只有660点左右的战力,但本能告诉我,她真正的实力或许更强,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她不就是个女人吗?在抚松城除了扶摇阁那位执事,谁还会是您的对手?”
闻言,季太生斜眼看了他一眼,批评道:“当真是鼠目寸光啊你,当今大陆,最有名的北寒帝君就是一个女人,她神通广大,挥手间便可轻易将抚松城凝成冰川,只要她愿意,酷暑都能变成严冬!”
“这……这么流批?!”季伯端难以置信,“那……那个女人难道也……”
“虽然她比不上北寒帝君,但天资不俗,成长起来应该也有无线接近帝君的实力!二十出头就有六百以上的战力,如此天赋放眼整个南阳帝国也是妖孽一般的存在。”季太生说道,随后话音一转,心生疑惑,“但这种人不该毫无名气,更不可能会效忠一位毛头小子才对。”
“没错,我之前也从来没见过这位大美人,她就像是突然出现一般,也是昨天晚上有小弟告诉我才知道的。”
闻言,季太升垂首思考。
随后他又对季伯端说道:“总之这件事你不要再掺和了,在你父亲回来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府里,要是你再敢偷跑出去惹是生非,别怪死后没人替你捡尸!”
“知……知道了。”
“明白了就滚,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待季伯端连滚带爬地离开,季太生重新走到药炉前,手上拿着一罐紫红色的药草,每片叶子都透着诡异的形状。
季太生看着它,渐渐出神,脑海中不禁浮现秦可依那张冷冽的面容,随后双臂高举,虔诚地说道:“这也是巫祖大人的指引吗,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让我找到炼制尸魁的最完美的材料!放心吧大人,我一定为您交上最完美地答卷!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