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毛大爷,您今儿可算来了,两天不见,巧儿那丫头想你想得紧呐。”九月楼的老鸨笑眯眯的说道。
尽管上了岁数,但女人仍然风韵犹存。
若放在平时,毛熊肯定要上手吃一顿豆腐的,但他现在确实没那个心情,眼睛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某人的身影。
“毛爷,您找谁呢?要不奴婢先给你安排房间吧。”
“不用了,我今天没那个兴致,就是来听听曲的。”
“那需要奴婢帮您安排个姑娘在旁边服侍吗?”
“听不懂人话,老子今天就想一个人独处!”
毛熊眼睛一横,瞪了这啰嗦的老女人一眼。
老鸨顿时吓了一跳,随后在心中暗骂道:“真是见鬼了,老色鬼进九月楼不找姑娘?这是老娘这些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但她面上不显,找了个借口退下。
毛熊也不理会,扫视一周没有见到人后,匆匆往楼上跑去。
不过由于他是季伯端手下的六大金刚之一,恶名远扬,哪怕他今天想低调行事,也不由得引来周围的目光。
毛熊逛遍了二楼,没有看见想见的人。
就在他心情焦躁的上了三楼的时候,一个包厢的门口突然打开,紧接着两百多斤重的身体被人一把扯进了房间。
“什么人?!”
毛熊像小鸡一样被人丢在地上,顿时一个驴打挺站了起来,等见到两张熟悉的面孔后,原本警惕的眼神顿时松了口气。
“姜少你们在这里啊。”
“东西带来了吗?”
姜启明坐在圆桌前,独自饮茶,一身女仆装的秦可依静静走到他旁边,安静得像一幅绝美的人像图。
自从经历过那日的混战,毛熊可是一点都不敢小看眼前这两人了。
“带来了,带来了!”
他赶紧从怀中取出一张薄纸,双手恭恭敬敬奉上。
见状,秦可依很自觉地上前接过,见没有什么异样,才递给姜启明。
随着纸张被展开,一幅略显粗糙的平面分布图展现在面前。
“这幅图是小的让季府的巡逻护卫所画,为了让他答应,小的是花了很大代价才让他同意的。地图虽然粗糙了点,但大致的位置和路线都是没错的。
当然,还有些地方是祭府的禁地,那位巡逻的护卫也没办法进入。”
毛熊搓了搓手,脸上带着邀功的意味,硕大的身形配合上他的小动作,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见状,姜启明只是微微一笑。“人是一种被利益驱使的动物,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有人敢于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时,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而当利润达到300%时,甚至连上绞刑架都毫不畏惧。”
他抬起头,“你给了那个护卫难以拒绝的利益了吗?”
“当……当然了!”
毛熊有些慌张的说道:“不仅是您给的那枚金币,小的也将自己全部的身家贴了进去。他跟我保证过!地图的位置绝对准确!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这件事暴露,他也难逃其咎!”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表情,姜启明的神色才缓和下来。
随后,白玉金戒一闪,一小袋金币被抛了出来。
“我就相信你一次。这里有五枚金币,就当是犒劳你的付出了。”
毛熊愣愣接过钱袋,随后连忙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谢道:“多谢姜少,今后小的一定老老实实做您的狗!”
闻言,姜启明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知道在我们老家对于一条咬过人的狗是怎么处理的吗?”
闻言,毛熊突然心里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但他还是强行挤出一抹笑容,不解地问道:“姜少啊,也许这条狗也是被逼无奈的,为什么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呢?”
“我的机会是给人的,不是给狗的!”
姜启明冷冷说道:“他敢亮出獠牙第一次,就敢亮出第二次!所以……”
话还未说完,原本安静站立的秦可依身形突然消失,再次出现时,一只手已经毫不留情的掐住了毛熊的脖子。
和柔弱的外表不相符合,秦可依力气大得惊人,硬生生将其提起,任由壮汉如何挣扎也是徒劳。
随着毛熊脸色涨得通红,一双眼睛凸起,死死盯着姜启明,一字一句道:“姜启明,你不能这样……”
……
“你说什么?毛熊死在九月楼了!”
听着手下汇报,季伯端难以置信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回季少的话,毛熊在一个时辰前被人从九月楼顶扔下,我们赶到时,他已经气绝身亡。”这位金刚有些兔死狐悲。
“是谁tm不想活了敢动本少的人?”
“据说当时姜启明和他的侍女也去了九月楼,加上毛熊喉咙有明显的手印,毛熊的死八成跟那个侍女有关。”
“又是他!又是该死的姜启明!”
季伯端听到这三个字,气得将手中名贵的瓷碗摔在了地上,“这傻逼毛熊,就是一个废物,都tm什么时候了还跑去玩女人?死在女人手上也是他活该!”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需要召集人手吗?”
“召集,召集个屁啊,聚在一起再被人杀一顿吗?”
纵然季伯端脸上有纱布包裹,也挡不住他那外泄的火气。
季少坐在昂贵的楠木椅上,脸上气愤的同时,又带着些惧怕。
“那家伙已经开始找我们报复了,先死一个毛熊,重伤的猎狼和独眼鹰肯定也逃不掉,等你们六个人全都完蛋,他的目标可能就是我了!”
“那……那怎么办呢?季少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这位金刚顿时抱着季伯端的大腿求救,谁想后者抬脚就踹在了他脸上,“赶紧给我滚,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本少被人打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逃得倒是快。现在跑回来想让本少救你们,当本少是白痴吗!”
“可是现在只有季少您能救我们了,看在这几年辛苦的份上,您大人大量帮帮我们吧。”
季伯端眼神闪烁,他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抚松城现在唯一能制裁姜启明的,恐怕就只有季太生了。
“对!还有太生叔叔!这姜启明一日不除,本少一日难安啊!”
想到此处,季伯端不再犹豫,撑着肥胖的身体匆匆忙忙离开,然而刚刚跨过门槛后,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人却是惊掉了他的下巴。
“怎……怎么可能!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府上!”
只见姜启明从黑暗里走出,笑吟吟说道:“晚上好啊,季少,听说你很想我,所以我就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