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肚子火的費青，見喬老竟然為張光宇撐腰，都快被氣炸了。
不過，懾於喬老的威嚴，他也不敢不聽勸，隻得坐下，繼續聽著張光宇的人身攻擊。
張光宇對費青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說道：
“既然費青教授還沒有搞清楚，可控核聚變領先世界的原因，那就別怪我說話難聽。”
“作為一個科研人員，不確定的事情就不要說，或許、可能、大概，我真不敢相信這是從一個材料學專家口中說的話。”
費青睚眥欲裂，真想把這個家夥活活掐死。
雖然對方說得都對，可自己也很委屈。
現在別說是他費青，就算是托卡馬克裝置的總工許少聰也不知道這次突破的原因是什麽。
他作為總工倒是會踢皮球，直接將喬老的問題甩給自己。
自己哪裏知道是不是因為材料？
自己也想說一些確定的話，問題是真的是不確定，不說或許那能說什麽？
難道也要像總工一樣踢皮球？問題是能踢給誰？這裏就他一個材料學的專家。
而且這裏就自己職位最低，難道把皮球踢給許少聰或是喬老？
喬老敲了敲桌子，用很是不滿的口氣說道：
“張光宇，有事說事，大家都是搞科研的同誌，一味的人身攻擊有必要嗎？”
費青激動滴淚花都快流出來了，終於有人肯替自己說話了，跟這個張光宇無冤無仇的，上來就是一頓人身攻擊，真是夠損的這人。
偏偏自己還拿不出借口反駁，確切地說自己的態度確實不夠嚴謹，喬老肯為自己出頭真是感激不盡。
這便是身在高位人員的權衡之術，給費青來一棒子，也要給個甜棗。
張光宇也是一樣，剛給了個甜棗，現在就要挨這一棒子。
張光宇也不敢繼續造次，將話題扯到跟自己相關的地方。
“其實，我剛才說‘或許’並不是為了打擊費青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