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汙~~~”手機響了起來，平蕪？
“哥哥，”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我該交班費了，你轉錢給我嘛。”
“上次就給你說了，你是不是又忘了？”女孩抱怨著，似乎很委屈。
“沒忘沒忘，這就給你轉。”肖辰山掛了電話，病友二人組收回了目光。
剛才通電話時，肖辰山不小心按了免提。這會兒，大家都知道他連200塊都沒有了。
高個兒歎了一口氣，“兄弟，出門在外不容易。你要是錢不夠，哥給你湊一點。”
“還有我。”矮點兒的身板子胖墩墩的很結實。
“我還有點錢，給你湊一下。”
肖辰山：……
因為都在醫院煎熬著，更能體會他的難處，都想伸一把手。
“多謝兩位哥哥。”肖辰山心裏一暖，對著兩人連連道謝。“放心吧哥哥們，我還有點錢。”
……
肖辰山劃拉開泡泡。
上麵有一個叫平蕪的人，頭像是個十七八的少女，張著嘴笑得很開心。
他翻翻聊天記錄，還真是他的妹妹。
肖辰山心裏有股奇異的感覺，一定要嗬護妹妹長大。供她讀完高中，上一個好大學，讀研讀博。
現在得先把班費交上去，去哪兒搞錢呢？
他現在全部身家88，網上還欠了一屁股債。
去哪兒搞錢？
肖辰山無意識地翻著手機，翻到了一張照片。
肩寬腿長，五官俊美，堪稱禍國殃民。前世他也是妥妥一枚小鮮肉，雖然大多數時候得P。
難道是他？
肖辰山打開攝像頭，一張臉映在屏幕裏。劍眉星目，眼尾一顆淚痣，頰邊兩顆小酒窩。
還真是他。
可這樣子也就20歲？
這下賺大了！再也不用保溫杯裏泡枸杞了。他想不明白，肖辰山怎麽搞得這麽窮。
就算去找個大媽聊聊人生談談理想，也不至於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