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妖吗？”
李明月没有打断秦弈的话，而是等到秦弈把故事完整的概括后，才轻轻的低垂下眼帘，把目光投射到腰间长剑中，朱唇微启问道。
“嗯…：”
没有理由的。
秦弈看着李明月的模样，总是会有一种罪恶感。
尤其实在扯谎的时候。
李明月的样貌和她的名字一般，都是像天上的明月一样，皎洁，清冷。
别人第一眼会注意到她的绝色。
第二眼就是注意到她的纯粹。
她的眼眸很干净，不似明月，却似月辉。
薄如蝉翼睫毛所掩映下的瞳孔，没有世俗里的那些纷纷扰扰，就连眼前之人似乎都难以闯入。
就貌似她看到的不是人。
只是人影。
“嗯……其实，这都是我编的故事，怎么样？我这山神……。”
秦弈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后退半步，带动两袖清风，同时修长的手指在宽大地袖袍内纠结的打架。
虽然李明月没有看着他，眼帘之下的眼眸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色泽。
但那种纯粹的气质还在，让秦弈实在开不了口继续下去。
更何况他知道。
李明月只是清澈。
而不是清澈的愚蠢。
秦弈估计李明月没有打断他，但也是同样也没有听自己的话。
自己讲的故事，很可能就像天空中云烟飘过那样，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在李明月的脑海里。
于是，秦弈一会看看不远处的桃花朵朵似粉墨，一会把眼神飘忽的放在李明月的美色上，试图通过那道袍袖子间隐隐约约露出地霜雪皓腕，来消除气质上影响，往下流的方向想去。
“所以那蛇妖……”
很快，李明月总算是抬起眼眸了，秦弈也没有在盯着人家的手腕看，而是对上李明月清澈的眼眸，坦然道：
“此妖确为上一届山神所悉知。”
“可我记得，你方才不是说是上一届山神所选择的护庙神兽吗？”
秦弈把话说完，李明月没有质疑，只是多看了两眼秦弈，接着轻声道。
秦弈：“……”
………
“我想此事区别应该不大吧。”
秦弈右手下意识的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在后脑勺上摩挲了一番，尴尬笑道。
“区别甚大。”
李明月没有废话，直接道。
秦弈马上解释：“可这蛇妖确实并非恶徒，没有伤人，反而对山神庙恭敬有加。”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此妖曾经伤人，我看得出来。”
李明月平静道。
“伤人？”秦弈心中暗道不妙。
斩妖除魔，不仅仅是卫道。
也是护卫人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伤人，也可以说是其罪可诛了。
可又看了一眼李明月，秦弈就似恍然大悟一样，笑着解释道：“道友红尘历练，不入红尘，怎知红尘？”
“要知道，世上之人，有好与恶。都说人之初，性本恶。需要后天的**和规则的约束方能成善。可偏偏这世上就有些人，本性难移，一心为恶，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种人鬼神厌之，人人得而诛之。”
“妖魔伤了这种人，理当庆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