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带走一半兵力,那偌大的一个皇宫城,连一万守卫都没有了?
而且皇宫守卫,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岗位,还得分为三个班次,一次四个时辰。
加上假期,伤病着,若是自己带走一万人,皇宫在职守卫,估计也就两千多人。
两千多人防守皇宫,巡逻的,站岗的,放哨的,根本也就不待够的。
“小林子,咱家问你,咱家若是把人都带走了,皇宫安危怎么办?”
林萧一脸慎重的看着陶俊林。
陶俊林低着头,轻声说道:“总管大人,这个问题,当时奴才也很害怕,还专门给陛下提出来了,可是陛下却说,林总管更需要这么兵马。”
“胡说八道。”林萧呵斥一声,道:“钦差出行,带一万人?那简直就是劳民伤财。”
林萧实在不敢相信,惠帝居然敢让自己把一万皇城司的人马带走。
对于这个问题,林萧之前也是想过的,他觉得自己能带一二千人相随,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林总管。”陶俊林仍然低着头,小声的说道:“陛下说了,皇宫是绝对安稳的,除非有人想要直接改天换日。”
“嗯?”林萧眉头微皱,心中一阵思索。
惠帝不会亲口说出造反二字,至少在陶俊林面前,她不会亲口说出来,所以用了个改天换日,实际上也就是造反的意思。
林萧动改天换日的意思,但是林萧却不明白,惠帝为何会让自己带兵一万。
“林总管,陛下还说了。”陶俊林又开口了,道:“陛下说,阳谷关不容有失,有的人陛下也不放心,所以林总管的这一万人,也算是一个保障。”
“而且陛下还让奴才转告林总管,皇城司若是能立功,她也有理由,能让皇城司拥有更多的实力。”
陶俊林的话,让林萧有些明白了。
惠帝不怕有人敢在华都城造反,因为朝廷各个派系,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被对方成功。
而且惠帝信不过童贯,她害怕童贯阳奉阴违,甚至是投敌卖国。
所以惠帝才让自己多点些兵力,就算是杯水车薪,螳臂当车,那也是能够抵挡片刻的。
阳谷关真要被云国破了,那多抵挡片刻,也能给大华帝国增加那片刻的时间。
何况一万人,怎么也不止是才抵挡的住片刻光景吧。
至于皇城司立功,皇城司扩充实力,林萧对这个说法,更是没有丝毫的怀疑。
皇城司再增加实力,那也是惠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她用着怎么也比东厂那些舒服的多。
惠帝若是不做出改变,那就只能维持现状,而维持现状,皇家等于是慢性自杀。
“咱家明白了,不过咱家也要不了一万人,咱家只要八千人足以。”林萧还是决定,多给皇宫留下些人手。
自己带走的人,比负责守护皇宫安全的人还要多,那自己也等于是僭越了皇权了,怎么都会给人留下口舌的。
陶俊林走后,林萧吩咐李三标,去点了八千皇城司人马,准备明日出发。
随后,林萧去找了林娘子,告诉林娘子,答应十天内搞定陆谦的事情,他做不到了。
出乎林萧意料的是,林娘子竟然没有半点儿生气的意思,反而还是对着林萧好一通安慰。
看着林娘子替自己整理衣衫,叮嘱自己小心保重,林萧一时有些恍惚,到底是谁没有完成答应的事情?
林萧这时候,也没有拉着林娘子去屋内,而是一个简单的告别之后,便回到了皇城司。
内务府的事情,也不需要他操心,他现在只需要等着明天出发即可。
但是当晚,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让林萧大感意外。
“大人,高太尉之子,高衙内前来,他说是奉了高太尉的命令而来的,属下也不敢随意打发他。”
李三标知道林萧救林娘子的事情,但是高衙内说出高太尉,他也不得不前来林萧面前禀告。
“高衙内来了?他来做什么?”林萧有些诧异,同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或许陆谦的事情,十天之内还能办了。
“属下不知道,高衙内只是说,奉了高太尉的命令,前来拜见大人。”李三标回答道。
林萧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吧,一个高衙内,咱家还怕他不成?”
现在林萧可就已经是钦差身份了,哪怕是见到高俅,他都可以坐在主位。
很快,高衙内走了进来,他一见到林萧,就笑容满面。
“林总管,可是别来无恙啊?”高衙内笑呵呵的跟林萧打招呼。
林萧莫名其妙的看着高衙内,别来无恙?
之前两次见面,这家伙可都是在自己手上吃了瘪的。
难不成,这个瘪犊子吃瘪吃上瘾了,又想着来自己这里讨骂的?
“高衙内,别来无恙?”林萧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高衙内二话不说,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了,林萧只看了一眼,眼皮子就跳了跳。
这可是整整一万两银票啊,不愧是高俅的儿子高衙内,也就只有这样的纨绔,才会崽卖爷田不心疼吧。
林萧自己也会给人家银票,但是那都是赚回来大家一起分的,要不就是让别人办事的,而且最多也就是一千两银票。
但是像高衙内这样,一出手就是一万两,林萧都不得不感叹,高俅这家伙,还真是有钱啊。
不怪姚文琼说禁军想增兵,哪怕是偷摸的增兵,童贯还有高俅,那也是养的起的啊。
增了兵,实力就越强,实力越强,搞银子就更加容易,这也是一个循环道理。
“高衙内,你这是何意?这都是给咱家的?”林萧眼睛死死的瞪着银票,好像一副见了银子就挪不开眼睛的人一样。
高衙内暗暗撇了撇嘴,然后笑道:“正是,这都是我爹叫我来,孝敬给林总管的。”
“这可不敢当,咱家是什么身份,在高太尉面前,那根本就不够格啊,而且无功不受禄。”
林萧连连摆手,可是眼睛,却看也不看高衙内,仍然死死的盯着这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