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对他们掏心眼子，魏忠贤献祭朱元璋，对他们掏心窝子。
魏忠贤与客人见面时折纸的两端竭尽全力向彼此靠近，却永远合不上。
直到有一只手，来自魏忠贤外的人压了下来，就那么一瞬，抵得过两边折纸所有的努力。
“是你啊。”
“好久不见。”
魏忠贤哈哈大笑。
另一个人抬眸望去，无数大众的苦难让他同样跟着哈哈大笑。
皇城内，后宫弹断了一根弦，窗花的颜色从红到白。
有人穿越生与死，带着愤怒回来。
朱由检眼里流逝了光彩。
出现在朱由检面前飘逸的鬼魂以他的灵巧和样貌震慑全场。
魏宅内的魏忠贤对望京城，“叮！恭喜主角完成袁崇焕支线任务：奖励飞燕舞丸。”
宠妃之舞，从古至今，都逃不开戏弄皇帝。
要不是为了这个奖励，他都会这么早动了袁崇焕。
年正月末，袁崇焕意外杀了右参政梁廷栋，恰好被魏忠贤走狗看到。
魏忠贤意料之中地等到袁崇焕，他耳朵听着袁崇焕絮絮叨叨，心想皇宫里的戏台上完，他应该让梁廷栋死得更好听点。
而被魏忠贤心心念念的皇城内，万国衣冠拜天子十二旒，天子手握《问帝王之政和帝王之心》。
这里的天子指的是开国皇帝朱元璋。
他的鬼魂，回来索命了。
金丝翼善冠倒在地上，朱元璋咯咯咬牙切齿：“变法，变法！变到后面成个屁！”
“出师未捷身先死。现在他还出来干啥子，人家不想养着他吃饭不干活的儿子们臣子们不可以了？他这样大明怎么取得最后的胜利？”
朱元璋在望着明朝的新帝，望着新帝后面的江山，悲伤得难以释怀。
“朱由检，你眼看着就要迈向成功第一步了，第一步！万万不可后悔，你要不计一切代价光复大明！”
“神宗还敢当鬼跳出来，朕不管他是人是鬼，朕现在指桑骂魁，两个都骂，他们什么事都不行，心眼子嗨很小，一群废物！”
“努尔哈赤就是神宗在的时候才敢蹦跶出来，全用文官，文官能杀敌？”
“其次他任由党争，缺官不补，可惜三大征。”
“内侍乱争矿税，他又挪用军饷给自己，推翻张居正的改革。”
“明亡于万历，朕可怜蓟州兵变！”
“万历四十八年，萨尔浒战败，他就跟缩头乌龟一样！死了。”
“狗蛋一样的神宗，毁了朕的大明！”
“大明还能有明君吗？”
朱元璋身影龇牙咧嘴晃一下，牙影子撞到众人眼里。
现在人不会记得朱元璋长相，但是魏忠贤记得后世博物馆朱元璋的挂样。
他也能以太祖名怒斥神宗。
胜过一局而已，足够朱由检泪奔。
开国皇帝句句都在护他。
“再不整治，再不还开国荣耀，到时候下面见了祖宗，无颜以对！”
魏忠贤现在送走袁崇焕，推理完宫里的神宗鬼魂案件。
他心里明白了，历史上斗胆以孝定太后一事发问朱由检的，原来就是福王。
福王宫里很多眼线啊。
这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还挺强。
但福王最近脸臭的要死，开国皇帝鬼魂降世的消息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自己慈父被骂得这么惨，他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烦死了。
人生就活一回，福王允许任何事情发生，比如质疑朱元璋鬼魂是假的。
朱元璋这鬼魂出现怒斥，斥到朱由检的心坎上了。
福王越觉得不对劲，他越觉得福王逆臣。
于是朱由检请朱元璋神像，发现与那晚一模一样。
朱元璋神像可不是谁都能看得了的。
能够提前请出开国皇帝神像，再把鬼魂事件演绎得惟妙惟俏，朱由检呵呵一笑：“福王倒是有这个本事。”
福王噎住了。
朱由检礼貌地等福王把话说完了再说：“还有什么异议？”
福王第一次在朱由检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了杀意。
朱由检不计较不代表没有实力。
他查了神宗与开国皇帝鬼魂pk事件。
有一点他还是确定的，朱元璋是真。
因为开国皇帝的鬼魂还给袁妃女赐下丹药，起死回生他看得到。
但是神宗，呵呵，现在听他的话句句都是放屁。
哪怕神宗是真的，哪有皇帝不为皇帝着急。
他着急旁氏有用吗？大明能在旁氏手上光宗耀祖？
朱由检再往下查，但怎么都查不到了，他直面朝廷众人气冲冲：“若是神宗事件是假，惹急了朕照样挖他坟墓。”
神宗芭比Q：又不是我要造假。
不过这不妨碍，朝廷下面一顿惶恐。
以前的福王对于鬼神之说不屑一顾，现在的他不敢跳过朱元璋的画像。
他的头磕下，恼怒恐惧并存，
皇宫的雨是停了，但天还没有晴。
福王从走到跑，不敢停，不敢回头看。
“若是以前，假的又如何，把真的杀了毁了就好，可鬼物无形之物，我怎么杀。”
魏忠贤躲在角落里沉默，阴云过后的光明重新照耀到众人身上。
外面的盐巴贵了又怎么样，皇家宗室的感情淡了，帝王重归九五之尊之位。
福王回去暴躁得狗自己都把自己看好。
福王府外，有个半死不活全身扩散疹子的病人，立在街上，笑了。
年初，陕西饥，陕西爆发大规模农民起义，延、巩民相聚为盗。
淮、扬诸府饥，流殍载道。
紧接着陕西、山西很快大饥。
淮、扬洊饥，有夫妻雉经于树及投河者。
就连盐城教官王明佐至自缢于官署，而御史龚廷献也绘《饥民图》以进。
那个病人心里无望，全家都被盗贼逼死了，上京控告无门，索性自杀城门下。
朱由检不管不顾，以此为戒，重新扶持锦衣卫和东厂。
他是东林党一手教出来的，东林党自然不愿意。
朱由检脑海里不断回溯朱元璋告诉他的真相，那个荒谬的真相。
他说：“朕救不了现在的大明，但朕教你，朕会把那些肮脏的东西杀一遍。拿一栋旧房子改成新房子，还不如把旧房子推倒来建新房子来得简单。”
“福王，他这辈子太一帆风顺，就失去了我们这一代人，朕和马皇后艰苦奋斗勤的美德。朱由检，你要不杀了他，要不，流放他。”
“然后！再杀。”
“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