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農民軍入犯山西。
多地軍隊匯合在這裏,為了拯救瀕死的山西。
上麵的曾有令曰:“兵將隻要到這裏的,包括明天到的,一旦這邊的事情定了,一定會給餉。”
小兵們經常因為嘴巴笨感覺跟他們格格不入,隻能流淚感激涕零接受:“你們說,這次會不會再反悔?那是和上次的一樣,這可就難受了。”
“這反悔你們會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們還能怎麽辦?我們要是能夠怎麽樣的話,現在就不會來到這裏了。”
“是啊。”
“但是我們也不能白白做苦力。”
“怎麽?你們不想服兵役了?不想服兵役的已經被亂戰打死不知道多少了。”
“怎麽就讓我們生在了這種世道。”
“我看······懸啊!”
山西援兵既至。
他們今日守通州,明日調昌平,後日又調良鄉。
駐地都在更換,而且,三天沒有給軍餉,“那時候我就說一定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們怎麽還會再相信上麵的呢?他們言而無信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今天他們這麽折騰我們,明天隻會更加的折騰,我們這件事已經發生三天,三天了!接下去就是三個月,三年的事情,我們彎下去的腰永遠都抬不起來了。”
軍隊乃發生嘩變。
既然腳踏實地搞錢不行,基本上他們隻能造反。
上麵的人很多都飄了,他們身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水就認真給他們一點教訓,
免得那些人總是搪塞他們沒時間很忙沒空沒錢:“你們要是找我啊,也沒有用的,還是在手上麵了吧,我也要等上麵的發錢。”
兵問,“當初和我們做出承諾的是你啊。”
“但是當初和我做出承諾的另有他人。”
“我也不過就是一個跑腿的,你們也別來為難我了,我就是比你們高那麽一點點,現在身份都是一樣的,一樣的任人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