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天啟七年,也是後金天聰元年,魏忠賢所說的使命變了,在這兩個國家的國號裏麵更具有使命感。
一個日漸西山,一個嶄新磅礴,就像是父親的背影和捏著橙子的兒子。
勖勤宮殿,就是原先的朱由檢為信王時所在的居住地。
朱由檢喝點小茶來回踱步,彼時魏忠賢所作的畫已經掛在了他的床邊,他的目光來回在上徘徊。
這畫彰顯大家風範,最重要的是裏麵的人,令朱由檢目光所及,又忍不住一顫。
世人說諸帝中最昏庸無識者莫如熹宗。
可使其不為帝王,當為不世出之大匠。
他的哥哥,什麽都沒有做錯,他這一生最大的錯誤就是當了這個帝王。
他是個好人,卻因為當了帝王,被萬人咒罵。
“回陛下,魏大人到了。”
朱由檢冷哼一聲,剛想斥他魏忠賢有什麽資格被稱為大人,又想到從昨日起魏忠賢的身份已經變了。
於是朱由檢默默的咽下了口中的唾沫:“那他現在人呢?還待在外麵幹嘛?等著被打得皮開肉綻嗎?”
魏忠賢臨門一腳跨進來就聽到這句話,腿這真的沒有忍住抖得多了兩三下,年少的帝王意氣風發,同樣也孤僻高傲。
他的眉眼充斥著戾氣,這戾氣猶如噴泉湧現,化作成一把巨大的刀,捅向他們這群官僚階級。
朱由檢對於百姓而言,他無疑是是一個好皇帝,因為他沒有接受過太多的帝王心術的教育。但是對於魏忠賢而言,這樣的皇帝並不是現在他最好的選擇。
早在魏忠賢前往沈家的同時,他在沈家所說的一切話語同樣同步傳到了朱由檢的耳朵裏麵,魏忠賢能夠想到他的內心此時應當是暴怒。
就見朱由檢他端坐在椅子上,放下手上的茶杯,似笑非笑的盯緊了麵前的魏忠賢。
“說說吧,今早又是怎麽一回事?什麽叫做上天欲滅我?什麽叫做上天又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