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區之間相隔不是很遠,蘇白打了張車,沒幾分鍾就到了吳姨居住的“銘燭小區”。
早秋尚且有些暖意的太陽被叢雲遮蓋,薄薄的一層輝光灑在地麵,卻驅離不了即將到來的寒冷,還未散去的晨霧奪走最後一絲溫度。
踏進銘燭小區,蘇白便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邊的確被什麽東西影響了似的,氣溫竟比小區外冷上半度左右,這種變化常人難以發覺,對蘇白卻不是什麽難事。
明明僅一牆之隔,溫度不可能如此突兀的變化,與此同時他能夠感受到離殤正在對自己示警。
但那感受如虛如幻,沒法真切地感受到。
他不是第一次來吳姨的家中,因此輕車熟路地找到地方。
蘇白雖然曾經是個紈絝,但吳姨對他的照顧,其一直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平日沒少來她家中串門。
在蘇白的印象中,吳姨身邊一直沒有男人,隻帶著一個女孩生活。
女孩是吳姨收養的孩子,小家夥到現在也已經滿十四歲了。
她沒有父親,因此隨吳姨姓,叫做吳詩槐,蘇白很喜歡這個小家夥,每年生日都會給她準備禮物。
“叮咚——!”
門鈴聲響了好一會兒,吳姨才過來開門,灰白相間的發絲中,隱有些汗滴夾雜,麵色蒼白,眼睛像是剛哭過,有些紅腫。
見到來人是蘇白,吳姨勉強擠出笑意。
“不好意思啊小蘇,吳姨知道詩槐病了就趕忙回來,也沒來得及給你說一聲,還麻煩你專門過來一趟。”
她的語氣中,七分有對女兒的擔憂,三分是愧疚。
“吳姨這說的哪裏話,詩槐也是我妹妹,我這個當哥哥的當然要過來看看才放心。”
雖然嘴上安撫,但自房門打開的一刻,他眼神就有些淩厲了起來。
這詭異事件,似乎有些不簡單...
鬼新娘的預警加劇,而心頭那種說不上來的不安感受也更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