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胤昌很是不滿,這人怎麽沒完沒了,和平時大不一樣,有沒有一點上下尊卑。
“十月中旬,怎麽了?知府大人、福王殿下都見過,也試探過,不是闖賊的人,光是擊破闖軍前鋒都有數次。河南府的宋知事全程隨軍,都看到的。怎麽,你懷疑他?”
高名衡鬆開手,再次抱歉,“我懷疑,這石達開是殺了內鄉郡王那個。”
“什麽?內鄉郡王死了?和石達開有什麽關係?”王胤昌大驚失色,石達開在洛陽的一切行為,他都看在眼裏,完全看不出來是個能殺郡王的狠角色。
“九月中,洛陽消息斷絕許久,這些小事,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不過要是十月中就孤身到了洛陽,大人們還試探過,是闖賊內應的概率不大。隻是,據我所知的,當時李自成就在近在咫尺的淅川城,難免……”
“不會吧?且不說他孤身一人,就算投了闖賊,一個秀才,怎麽會做內應?李自成怎麽會放心他?就算是內應,洛陽城破之時,他也沒必要連殺數人來救我,救世子啊,若是換成你我,洛陽那麽大的功勞足夠了,何必多此一舉。明明知道開封城裏有他的案底,還自投羅網,他是秀才,又不是傻子。有傻子做內應的麽?”
“再說了,他手下都是從洛陽城內外招的人手,還是和府衙、福王府一起挑選的,就算他是內應,他手下也不會全部配合。要知道,石達開這營頭,從成軍到現在,總共才倆月,可戰之人四百多,如今就剩下這一百了。這麽**裸地來開封,我覺得不會是內應。”
“大不了,我再派他們上城,哪裏最危險,就派去哪裏,這樣總放心了吧?”
王胤昌萬般不信石達開是個內應,因為這事兒就不成是真的。
高名衡仔細聽完,自己也覺得石達開可能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他也看過內鄉郡王的卷宗,郡王的肮髒事兒多了去了,都要把人打死了還帶著婦人去耀武揚威,結果被人反殺在獄中,怎麽看都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