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達開被叫回開封,是因為闖王對王胤昌產生了極大興趣,想要招降。
他認為石達開與王胤昌相識最長,或許能幫忙說和一二。
石達開對此嗤之以鼻,王胤昌或許不會尋死,暫時也不可能立即給李自成效力。
文官和武將不同,不管私下裏是如何不堪入目,麵子上總是要標榜一下清高和忠義節烈的。
王胤昌和福王關在一處,隻是院子不同。
看到石達開進門,他把頭一偏,朗聲說道:“背叛之人,不見!”
“既無恩義,何談背叛?我本來就是闖軍之人,受闖王指派,前往洛陽做內應而已。至於開封,隻是意外之喜。”
“什麽?洛陽也是?”
“很奇怪麽?還以為你早就想到了。其實在洛陽,我可以一走了之,直接帶走世子就好。隻是與王大人說話節奏甚是合拍,不忍大人變成城頭屍體,特意上城,帶走大人。”
“你這麽說,我還要謝謝你了?”
“謝就不用了,縱然沒有我做內應,洛陽城就真守得住嗎?王大人在洛陽多年,想必知道打仗憑借的是兵精糧足。洛陽占了哪一樣?我這樣新投之人,還需要我自己去找補,福王富甲天下,一毛不拔,守城的兵丁早已懷恨在心,這內應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讀書人豈能如此?”
“讀書人,朝廷當我是讀書人麽?在我進大獄的那一刻,秀才功名就被革除了,若非如此,我能進得了大獄?若不是內鄉郡王逼迫再三,我會一無所有,加入闖軍?王大人,您是進士出身,官居三品,受了朝廷恩惠,我呢?”
石達開一點都不在乎眼前這個搖搖欲墜的朝廷,崇禎朝已經十四年,孫傳庭都挽救不回來,他一個秀才都不是,一點都不留戀。
“那也不能……”王胤昌還是怒氣衝衝,但是火氣比之前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