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鴻魁有些驚訝自家侄子的突然轉變,白天在石達開麵前,這侄子可是一個勁兒的獅子大開口,從來都沒有要妥協的意思。
現在……
鄭森看到叔父眯著眼睛不說話,笑了笑:“其實,叔叔你是知道我的,我還是蠻喜歡這西洋戰艦,福船雖好,過時了。
每次和西洋人進行海戰,總是幾十艘福船才能換敵人一艘,我鄭家這麽有錢,為什麽不學學太平軍呢?
既然知道了朝廷未來的用意,找個退路是提防,讓自己更加強大,更是好用的手段不是?
現在,在石郡王的影響下,朝廷的海軍都想用西式蓋倫船,雖然隻有甲型,但是生產能力不容小覷,若不是沒有足夠的海戰人手,叔叔覺得朝廷還會這麽容忍我們麽?”
鄭森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代表的是鄭家的激進派,但是他們知道沒用,主持鄭家重要事務的,都是像鄭芝龍那樣的保守派。
小富即安,覺得現狀就挺好。
甚至連去台灣這個選項,也是這次石達開特意提出來的。
鄭家就是放棄了台灣北麵的基地,轉移到福建去的,所以才會覺得,石達開開出這樣的條件,不足以抵衝他們即將的付出。
船小才好掉頭。
“大木你的意思,我沒明白。”鄭鴻魁說道。
“叔叔,如果鄭家的條件郡王不答應,你要是還信得過我,就幫我保密。我想自己和石郡王合作。”
鄭森說道,他想這事兒想了好久,白天的表現隻是為了完成鄭家的任務。作為鄭家嫡子,他有自己的班底,比如甘輝他們。
隻是,在整個鄭家的體係中,他的班底還年輕,弱小,且幼稚。
他能借的,就是鄭家的虎皮。
“你想怎麽合作?”鄭鴻魁覺得這個難度很大,如果光憑借鄭森手底下那一百多條船,得不到鄭家的支持,大海戰中,也就隻能打個醬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