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停和小贩们说完之后,回到阿梅的档口,老妪和阿梅都在。
两人见到了姜停之后,都露出笑容。
“姜哥,你总算来了,我奶奶嘴里可念叨了好多次你的名字了!”
阿梅雀跃地上前,大眼睛扑闪着。
这小妮子身材有些消瘦,但比一般的女生都要高一些。
有一颗虎牙。
五官有种小家碧玉的娇小,皮肤因为常年出摊,呈现浅浅的赤色。
她跑到姜停身边,两只手抓住他的手臂。
拉着有些尴尬的他来到摊位前。
姜停只是摸了摸鼻子,对老婆婆点点头,先要了几个大饼。
这一次老妪说什么都不愿意收钱。
还说:“小姜,以后你来我这里吃饼,一分钱都不需要给,我孙女是你救回来的,你是我们的大恩人。”
姜停推脱不得,只能先答应下来,等要离开之时,才将碎银子放到了装钱的罐子里。
给完钱就跑,姜停一路狂奔到了店铺里。
看着身后没有人追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姜停,你是去买饼吧,干嘛要跑啊?难道你没给钱?”
童兴拿过一张饼,大口啃起来。
“不是没给钱,是给了钱,生怕给回来。”
“哈?你是不是说反了啊?哪有人这样的?”
“我魅力十足不行吗?”
“行,你说行就行吧,反正你没我帅就是了。”
童兴得瑟一笑,吃着饼给客人算钱。
客人听着两个人的斗嘴,在两人的脸上打量一番。
紧接着摇摇头,似乎有了答案。
紧接着拿着自己的果酱离开店铺。
童兴不服气了:“靠,那家伙摇头是几个意思?对本公子的容貌不欣赏?”
“他没眼光吧,看不上你就算了,竟然连我都看不上。”
“你够了,咱半斤八两好吧。”
姜停哈哈大笑,只觉得开心。
一边的小柔默默吃着饼,眼睛在两人身上打量,就是不开口。
午后,姜停又跑到了工书吏房。
走进房间之后才发现,有几个陌生的面孔。
阿彪他们都站在了一边,这几个人气势十足,正在尝试破解华容道。
姜停从侧边绕过去,退到了欧老身边。
“欧老,这几位是?”
“他们啊,是从府城回来省亲的,是州府里工书吏房的工匠…嗯,算是我们的上头。”
欧老语速缓慢。
哦?州府过来的工匠啊。
怪不得来这里能趾高气扬,原来是降维打击。
这也不能怪阿彪他们都站在一边角落去了。
人家可是真本事,有本事的人,嚣张一些也正常。
“他们解开了…十连图?”
“还没有,还在解。”
“哦。”
姜停抵着下巴,看了看他们的步骤,很快就意识到,应该是过不去了。
“左侧的二应该要往上移动的。”
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也没有什么兴趣继续看了。
就站在欧老身边。
有上头的人过来,工书吏房里也不能太过随意了。
连欧老都将自己的茶具给收起来了。
自己也要小心谨慎一些了。
姜停正给自己提醒,就见到欧老负在身后的手,放到前面抬了起来。
等等,欧老手上的是什么?
茶壶?
直接用茶壶喝茶了?
欧老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解释:“我想看看他们能不能解出来,懒得经常跑来跑去冲茶,这可是我喝过的,没你份。”
“你给我,我也不敢喝啊。”
姜停苦笑。
“你有不敢的?”
“真不敢。”
欧老当然不相信他,只是不戳穿。
两个人站在一边看着这些州府的工匠。
一开始他们还非常淡定,可到了后面,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
“谢坤,你要是不行的话就让其他人来试试吧。”
“你们来,我已经没办法解开了。”一直在解的短发男人退到了一边,红着脸。
大周并没有让所有人都留长发,但一般人也不会去剪头发。
毕竟大家都奉行一句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头发,是一件非常大的事。
而像谢坤这样将头发剪到寸头一般的,几乎没有几个。
要么就是剃光,要么就是留着长发,然后箍起来。
其他人也上手了。
只不过半个时辰过去,依旧没有人能解开来。
姜停在一旁看了许久,每个人错在什么地方,他都能清楚。
毕竟他曾经玩过,而且极为熟练。
不管是华容道还是魔方,他都玩到不想玩了。
毕竟当初年轻气盛的时候,可以用这些来耍帅。
最终所有州府的人都尝试了一遍,摇头叹息,服气了。
谢坤咬着牙:“这东西根本就不可能解开,我看做出十连图的人也绝对不可能解开!”
“不应该吧,若真如此,那此物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去尝试了。”谢坤的同伴张邦鑫眉头一皱。
“怎么就不会了,难道现在有谁能将这十连图解开吗?”
“没听说过。”
“那就是了,它就是解不开的东西,我就说啊,怎么我们那么多人花费了那么多时间,也没有办法将零件搬到出口!”
姜停听着只觉得好笑。
这家伙真是州府的工匠?
怎么会对这种巧夺天工的东西表示怀疑呢?
而且还一口咬定解不开。
喂,就只是你解不开而已,承认自己的失败有那么难吗?
怎么会将责任归结于十连图上呢?
这明显就是很不严谨的表现!
“你不服气?”
谢坤指着姜停。
我没有。
姜停满脸不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指,就指着自己呢?
明明自己也很普通啊。
甚至已经微微皱眉退至众人身后了。
“呵呵,怎么会呢?我非常服气,真的非常服气。”
“我可看不到你服气的样子,看来你对我说的话产生了质疑,那好,你来,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连你都不会解,我就更不会了,你可比我厉害多了。”
姜停一直在维护对方的面子,也不想惹事。
可谢坤似乎不领情,指着他怒斥:“我让你来解,听到没有!既然对我说的话不服气,那就给我解开来!”
“这不是逼我吗?”
“对,就是逼你!敢藐视州府工匠,你这县衙工匠可是厉害啊!”
谢坤脸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