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裏可是議論紛紛,尤其是知道童興和薑停在縣衙做的這場戲,簡直太精彩了。
不過許多縣吏都盡量避開主簿的書房。
因為童昱已經生了整整一天的氣了,逮著誰做了一點錯事就一頓批評。
臨近下值,童昱才從自己的書房離開,來到了縣令大人的書房。
縣令張正躍未到四十的年紀,在明州縣縣衙做縣令八年,眼看著九年期滿,將要升遷,最近可是意氣風發。
張正躍嗬嗬一笑:“怎麽了?誰讓你不高興了?”
童昱臉上的陰沉早已經消失不見,而是滿臉平靜,搖搖頭:“都是犬子胡鬧。”
“你這也不像是生氣的模樣啊。”張正躍意味深長地盯著童昱。
童昱笑了笑:“他們似乎真的找到了線索,要翻案啊。”
張正躍頷首:“鍾家並非我們現在能招惹的,你理應明白,不管案子最後如何,鍾恒,你不能動。”
童昱拱手微笑:“張大人放心,我兒隻是想要回個公道而已,至於其他,並無影響。”
兩人並不在這件事情上有過多討論,兩人都心如明鏡,隻要局麵還在掌控之中,所有的變故都無關緊要。
……
縣衙外麵。
童興看著薑停正往前方走去,臉上隻有疑惑。
“你要去哪?”
薑停腳步沒有停下來:“我們隻有這一天的時間,要是找不到我想要的證據,那你就真成殺人犯了。”
“啊?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背負殺人犯的罪名?不行!我童興一生光明磊落…”童興滿臉不忿,一把抓住薑停的衣服。
“行了,我說了,找不到證據才是,找到證據就可以證明你的清白了!”薑停沒好氣地推開抓住自己衣服的童興。
“那我們現在去哪?”童興緊隨其後。
“花船。”
童興雖然不解,但此時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趕緊跟上薑停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