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駿知道已無狡辯的可能,尤其是在錦衣衛、東廠麵前,狡辯就等於找死。
再者狡辯也沒有意義,人家都能找到這裏來,那還不是把自己的信息,調查了清楚了嗎?
此時陽光正好,照在人的臉上,有種暖洋洋的舒適感,但梁平駿直感覺手足冰涼。
“那……那是我的東家。”梁平駿有些結結巴巴、臉帶駭然地道。
布衣中年男人,挑眉看了梁平駿一眼,負手站著,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隻是淡淡道:
“梁掌櫃的莫要緊張,我已知道他是你的東家,剛才那麽問,不過是正常問話的部分。
那如果梁掌櫃的有時間,就帶咱家去見一見那位你們的東家吧。”
梁平駿見對方隻是平淡的表情和淡然的說話,他心中一時有些疑惑:
“莫非他們不知道我大哥已經被潞王府抓起來了?這麽說,他們不是潞王府派來的?”
梁平駿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後,他立時腦子裏轉動開了,麵對此時此景,東廠錦衣衛這麽來找上門來,怎麽樣的應對才對自己最有利?
“怎麽,不願意?”就在梁平駿腦子裏想著如何應對之時,那麵白無須的中年當即一聲冷喝。
而這時,梁平駿直接雙膝一軟跪了下來,哭嚎道:“大人明鑒!我東家實以遭受不測,並非小的不願意帶你們去見東家,嗚嗚……”
梁平駿這當然是演技,他要用這種方式,試探對方到底知不知情自己大哥已經被潞王府抓走了。
如果不知道,那就說明對方跟潞王府肯定沒關係了。而若是在自己的這演技下,他們漏出來了破綻,讓自己看到他們其實是知情的,那就說明對方很可能就是圖謀不軌、心懷叵測。
“什麽?”隻見那麵白無須中年頓時大駭,臉上再不複風輕雲淡了,他當即一步上前,一把抓著梁平駿的肩膀,聲音有些嘶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