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心情不錯,轉身回家而去,邁著與平時差不多的步伐。一路上與村裏的大小、小孩們打著招呼,偶爾也會甩一下自己及腰的長發。甩出一大串水珠子。不甩不行啊,後背都濕了。馬上就要濕到屁股蛋了。長發真麻煩,“哎”,還是隨遇而安吧。
李淼的性格從小就活潑、有禮貌。可能是奶奶李胡氏教導有方。有一點小胖。在這個溫飽還沒有解決的年代,以胖為美,這叫富態。但洗髓伐脈後,明顯瘦了一圈。
李淼走在路上,隱約感覺有點不對。特別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看自己的眼光明顯與平時不同,平時有時雖然也有點這個意思,但沒這麽嚴重。氣質,氣質,對,一定是氣質吸引了她們。低調。苟著。
李淼,一路小跑著回到家,看到母親坐在大門旁,紮著鞋底。奶奶躺在躺椅上。打著盹。“母親,我回來了。”李淼,輕聲地與母親打招呼。
奶奶可能也沒有睡著,也睜開了眼。“少爺回來了。”遠處的芳嫂一邊在喂雞,一邊與李淼打著招呼。“哎。”李淼點著頭微笑著應著。
這時,奶奶忽地站了起來。驚呼著,“淼兒,你頭發怎麽濕了?”“你這是怎麽了?”母親也放下手中的活,緊張地跑過來,要說李淼這孩子,母親和奶奶可寶貝著呢。
兩人也就指望著李淼呢。實實在在是生活的全部,也是精神寄托。這年頭。家裏別人可以有事,唯獨李淼不行。李淼,可是家裏僅有的子嗣了。要是斷了嗣,那家裏的房產、田地都保不住。
封建宗族社會就是這樣,政不下鄉,又何況是村裏。族裏的規矩最大,族長、族老就能言出法隨。但也是講族規的。族規規定,一旦誰家斷了香火,財產就得歸公眾所有。有婦人在也沒用。那以後隻能過著接受公眾接濟的生活。能不餓死就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