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春节了,女兵们把宿舍装扮得漂亮极了,大门外挂上了大红灯笼,一条条彩带随风飘扬。而且,她们还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东西,晚上坐在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她们唱歌、跳舞,谈天说地,好不温馨热闹。看来,这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一大早,女兵们就把宿舍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在窗户上贴上窗花,红红的,好看极了。
这些女兵还有一件重要事要办,那就是请假去基地外的公用电话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女兵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班长苏晴和玲珑。玲珑是因为昨晚意外地见到了父亲,也就没必要打电话了,如果不是这样没准第一个出去的就是她。
玲珑问班长:“班长,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呀?”
“我知道当新兵最想家了,当时我和你们一样很想家,现在我都习惯了。而我更喜欢用书信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在我们同年兵中,我的书信是最多的,因为你读家里来信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家人就在你的身旁,会感受到家的温暖……”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得你还用这么原始的手段通信。”玲珑感慨道。
苏晴感觉无聊,就提议说:“来,我们下盘棋吧。”
“好啊,你可不是我的对手,我从小就和爸爸对弈哟!”
“你可别大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说着,就从抽屉拿出一盘象棋来。这样,她们马上来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凤凰已经给家里人打了电话,正开心地往回走。结果,在回来的途中碰见了一个人军中秀才——余晓真。
“余记者你好,你有什么事吗?”凤凰看见余记者就问。
“你好,刚才我一直在观察你们这些打电话的女兵,她们都好像在给家里人诉说部队的苦与累,而只有你面带微笑,心情愉快地和家里人说话,我很奇怪,能告诉我这其中的原由吗?”余晓真认真地说。
“你们记者的眼力劲儿可真好。其实,我那也是真情流露,没有什么的。不过,我觉得你应该采访我们班长苏晴,她身上倒有很多的闪光点。”
“你这个建议不错,我知道你们班长很厉害,在军区都是一个风云人物。不过,她的事迹早就上过我们的报纸。所以,如果我要写她,就必须要有个新闻由头。我想,这次新兵过年,我就可以围绕她和你们女兵班的故事来展开写,我想这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
新闻由头?凤凰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语,也许是机缘巧合,无形之中余记者的这次采访倒是对凤凰的一次最早的新闻启蒙。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刚才给家里人说什么,会那么高兴?”她们边走边聊。
“看来你真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你们记者的好奇心太强了,这点事你还没有忘记呀!”凤凰调皮地说。
“那当然,这是我的职业习惯,也是记者的职责,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看来我是躲不过去了,我会配合你工作的。是这样,自从我来到部队,就很少和家里人联系。要说不想家那是假的,平时基本上没有时间打电话,过节了就和家里人聊聊,和他们说说我的境况,一些高兴的事,哭哭啼啼那多没意思啊,再说我是自愿来部队的,而且是放弃高考的机会也要来部队,所以就非常不易。开始时我也想家,我也是不习惯,可毕竟我们当兵了,是军人了,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生活,老是想家就不配军人的这个称号了;指导员也说过,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目的,来到这里就只是普通一兵,军人有义务要尽,有责任要扛,这里就是我们的战场,是我们的阵地,只有经历风雨,才能见到最美丽的彩虹,才能真正领悟到人生的真谛!”
“你说得太好了。”余晓真不知不觉地掏出了录音笔。
凤凰一看,她拿着这个小玩意,就笑了:“至于嘛,余记者,我又不是名人,你快收起来吧。”然后,话锋一转,说:“我认为训练场上的苦和乐也就成为了人生的一大笔财富,她能让你最大限度地挖掘自己的潜力,厚积薄发嘛。所以,刚才你问我打电话的时候一直笑着,那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装的。我的心情很舒畅,当然我会把这种快乐的心情告诉家里人,让他们放心,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部队的美好生活,让他们知道我当初的选择没有错!”这时的凤凰似乎已经找到当兵的答案了。
“我想,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部队里就不会再有牢骚了。”余记者有感触地说。
“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部队是一个特殊的集体,纪律如钢铁,不容你越雷池半步,战争时期的军人是抛头颅、洒热血,而和平时期的军人就更不一样了,那不是一般的战场,需要勇气和毅力,还要耐得住寂寞,所以我因为自己是一名军人而自豪,军人伟大,而作为女军人则更加伟大,我们同样在保卫国家,在流血牺牲,不是有句话说:战争让女人走开,这话一点不假。”
她们现在似乎不是在谈个人的问题了,而是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那就是军人的使命,那是崇高伟大的使命和职责,毕竟国家领土不容侵犯,国家安危需要人来保卫!
这时的余晓真对凤凰却有了180度的大转弯,她原以为凤凰仅仅是一个单纯不谙事事的女兵,就如当年的她一样,但她想错了。她庆幸自己找对了人,在经过这一番交谈之后,凭她多年的经验,她认为凤凰这个小女兵不简单,以后一定会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