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長安小升初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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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盡量把自己收拾地精幹利索一點,提了一籃同事下鄉扶貧時從幫扶的貧困戶家裏高價買回來的土雞蛋出了門。作為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父母親,對自己的孩子從小要求嚴格,從未給自己的兒女利用手中的權利謀過私。,芸當年因初中貪玩未考上高中,被當校長的父親鐵麵無私地送到初三複讀,第二年才以優異的成績光明正大地走進了高中的大門,此事讓父親在當地教育界落下“袖清風”的美譽,並使他掌舵的學校風清氣正,學風濃厚。最讓父親自豪驕傲的是,在他的帶領下,在他們優秀團隊的辛勤努力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末流公辦學校,如一匹脫韁的黑馬,衝進了市前三,為國內各大名校送去了一個又一個市高考狀元。父親以學校為榮,因為學校實現了他的教育夢想,學校以校長為榮,因為校長帶領全體師生員工改寫了校史,並讓許多家境貧困的孩子通過刻苦勤奮地學習,改變了自己和家庭的命運。

那時的學校多好,雖然操場沒有被塑膠鋪滿,跑早操的時候成土飛揚。雖然教室隻有黑板粉筆,老師上完課滿身粉筆末。雖然桌椅板凳陳舊粗糙,有的桌麵因不知被誰,學著魯迅刻了一個大大的“早”字而凹凸不平,但老師忘我工作,學生拚命學習。學校無償給學生整理印刷散發著油墨香味的複習資料和試卷。老師們不用疲於奔命,應付職稱評定,不用為參加教師資格考評而憂心分神。學生們周內在學校好好學習,周末在大自然裏肆意奔跑撒歡。那時春秋兩季不但有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運動會,學校還會組織學生唱著“讓我們**起雙槳”去郊外春遊秋遊,日子過得簡單快樂,朝氣蓬勃。

芸站在父親的遺像前,燃了三柱紫香,插在了小香爐裏,拜了拜,心裏默默地問:“爸爸,現在的教育究竟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