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虎臣恍若身在夢境,呆呆地瞭望長空。這一刻,他眉頭中心有一顆小小的黑痣破裂了,流出黑紫的膿水……韋虎臣掏出貼身內衣裏的手帕,擦去眉心的血汙。莫子盯著韋虎臣,輕聲道:“虎仔,整整十八年,我害你走上了我這條老路。我在大乘功進入‘劫’境之前都號稱‘南天一絕’了,那時真是井底之蛙,其實現在,也不敢稱絕啊!你在禪境巔峰加上對劍道的領悟,底蘊豐厚,但你也看見了,乘龍而來的那位,我也留他不住……”
“武術、武技、武功,都是武林人士的精擅的領域,而說到神通,我竟然還沒有入門。”韋虎臣好像看到更遠的一片天空,“分天決的天地三劍我都已練得大乘,單獨對上一柄收割之鐮已穩居不敗之地,但是和莫子以及乘龍而來的神秘人相比,卻是天壤之別,更別說歐陽白和楊微蘭了!現在倭寇沒有了乘龍而來的高手空中在空中救助,正是進攻他營的好時機!”
韋虎臣雖然在雪刀五子的攻擊下急速命令狼兵退下,但還是慢了一些,一瞬間死在收割之鐮下的狼兵達到三百多人——自己帶領的主力死了幾乎一半!韋虎臣站在高處,雙眼血紅,從腰間摘下牛角急促地吹了兩下,分散的狼兵快速聚攏來。“百夫長何在?長蛇陣,第二營,殺!”韋虎臣怒吼,飄在空中,向左邊韋虎麟埋伏山頭衝去。“嘟嘟嘟!”號角再起,韋虎麟的伏兵盡起,組成幾條長蛇陣,一陣風似的衝出兩公裏殺入最近的倭寇營地當中……多日來受盡倭寇戲弄和殺戮的地方軍隊見狼兵凶狠至此,也漫山遍野地衝殺過去。繼狂飆軍團所在的主力營被韋虎臣幹掉之後,左邊兩公裏外的第二營瞬間被擊破,狼兵身後的地方軍隊潮水般湧來,向更遠的第三營撲了過去……莫子和楊青青站在山崗的最高出,預防天空中的巨龍再度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