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一路奔馳,來到杜公館,杜一鳴也正在屋裏,最近日本人要杜一鳴幫他們辦事,他稱病謝客,經常閉門不出,日本人也拿他沒辦法。
桂英的到訪,令他滿臉愁雲見到了一絲陽光:“我果然沒看錯人,桂英,你替我們國家出了一口惡氣,殺了日本華東最高指揮,還憑著雙槍,打死了他們近百人,挫了日本人的銳氣。”
桂英說道:“我沒想過會這樣結果,我當時隻想拚命一搏,我在上海已經留不下去了,這次過來,是想杜先生協助我離開這裏。”
“你來的真及時,今晚我有一架軍機起飛,本來是日本人特許我離開的,但我已經決定不走了,這個位置留給你吧!”杜一鳴道。
“杜先生為什麽不離開這個地方?”桂英問道。
“上海讓我擁有一切,我還不想走,我會留在這裏,能幫國軍做點後方的工作,我已經是風燭殘年,命不要緊,隻希望在有生之年驅走日本人,為國家做出點貢獻。”但其實,杜一鳴才五十歲。
桂英突然記起了身後的背包,解下來後遞給了杜一鳴:“這裏麵是日本軍極其重要的情報,對我軍打擊日本人能起很大作用,是我用生命換回來的,杜先生能幫我交給國軍嗎?”
杜一鳴接過背包,說道:“一定不負所托。”
晚上,杜一鳴讓桂英坐上了一輛德國製造的戰鬥機,桂英問機長:“我們這一趟要飛哪裏?”
外國機長說道:“我們的飛機將會抵達廣州灣。”
“廣州灣?”這個名字桂英第一次聽,是在蔡家,蔡建民看到日本人侵占東三省後,將自己的財產轉移到香港、廣州灣等地,沒想到這些地方還是被占領了。
“但是那裏還是日占區啊?”桂英說動。
“沒錯,那裏雖然是日占區,但日本人防守薄弱,你可以在那裏一段時間,先養好傷再說。”外國機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