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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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易夫婦風風火火走進馬拉喬檢查站,一見徐站長,抓住徐站長的手,連聲說謝,卻沒見徐站長已是滿臉羞赧。徐站長請老易夫婦坐下,叫戰士把涼了的酥油茶再熱一下,待老易夫婦稍冷靜後才說:確實有人撿了包,可他沒把包給我們,就過了檢查站。老易夫婦一聽,頓覺暈眩,周身一下子綿軟下來,就像來了高原反應。

老易耷拉著頭,虛弱地問,他為何變卦?能截住他嗎?

徐站長搖搖頭後說,這樣,我們先核對下信息。你姓易,叫易中遠?老易說,是。徐站長說,那你把包的特征和丟包的經過說一遍。

老易盡可能詳細地按徐站長的要求敘述。可徐站長聽著聽著,眉頭卻緊蹙了:嗯?你的包是在拉瑪湖丟的?包裏有人民幣?還有美金?那包可能就不是你的。老易急了,忙說:人民幣肯定他拿了,美金在最內層,也許沒發現,也許發現了也拿走了。徐站長說:即使像你說的這樣,撿包的地點也和你說的不吻合。老易問:撿包地點是哪?徐站長說:在旁羊湖。老易一聽愣了。旁羊湖在拉瑪湖的東邊,布蘭在拉瑪湖的西邊。老易離開拉瑪湖根本沒有往東邊走。

徐站長看到老易夫婦一臉焦慮,暗忖了片刻說,你們也別急,易是個稀罕姓,那包多半是你們的。也許旁羊湖是第二撿包地點。老易問,什麽意思?徐站長笑笑說,可能有人在拉瑪湖撿了包,拿了錢,又在旁羊湖把包扔了。易妻聽了,忙說,那也有另一種可能,包是在拉瑪湖撿的,可為了拿錢,故意編造了第二撿包地點。徐站長有些驚訝地看了看易妻,不由得說道,嗯,也有這可能。都怪我疏忽,這人自稱網名叫鹹魚,報警時,話說得言之鑿鑿,弄得我心生敬佩,就放鬆警覺,讓他溜過了馬拉喬。截他不是上策,如被他發現,把包一扔,也很難辦。況且過了馬拉喬,後麵沒有檢查站了。老易說,你的意思是沒辦法了?徐站長說,我們現在沒必要亂猜,也沒必要追問他為什麽變卦,人都是複雜的,你說你美金藏在內層,可能他一開始沒發現,待發現了,又改變了主意。你先打電話試試,若不行,我們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