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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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如需留言,请按1。”

“嗨,倩倩,我是丁杨。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打了那么多电话给我,我竟然关机没接着。如果接了你的电话,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真该死。你知道,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刚从犯罪现场回来,是他们架着我,将我塞进警车里押回来的。他们将我扔在分局办公室就走了。你知道的,不然,我也没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你躺在小巷子的屋檐下,那么爱干净的女孩,竟然躺在垃圾堆旁边,是一个买菜的老婆婆发现的你。她老远就看到了血,血流了很多,连很高的墙壁上都溅有血迹。被害时,你一定在奔跑。我们分析,当时你很紧张,很害怕,跑得很快,但凶手比你更快。凶手使用的是刀片或者匕首之类,很锋利的一种凶器。法医推测死亡时间跟发现时间相差不到一小时,就那么一段小小的时间,刚过了午后,怎么小巷子里就没有人呢……”

“对不起,该死的人是我,你警告过我的。对了。痕检员在小巷子里发现十几种不同鞋子的脚印,有许多脚印就在你旁边,特别是垃圾堆旁的脚印都被踢散了,大概是为了消灭证据吧。目前为止,没有目击者出面指认,但车小宁他们正在对附近进行例行调查。附近有很多房子,很多窗户,正好对着那条小巷子,车小宁认为可能会有人看见些什么,但我觉得,即使有人看到,认出凶手的概率微乎其微,不是光线的问题,而是凶手一定有备而来。他一定做好了被目击的准备,光天化日,街巷中心作案,他不可能没有防备。”

“哦,还有,他们在距离现场几米远的地方发现一顶黑色绒线帽子,不像男性的,上面有血迹。如果血迹是你的,这顶帽子可能就是凶手化妆用的,法医已经把血液样本送去化验了,帽子则送到了痕迹鉴定中心,正在采集头发和皮肤微粒。”

“我会不断地拨打车小宁的电话,打听有关案情消息,然后把线索都提供给你。如果你想到什么,就跟我说。虽然他们认为我情绪过于激动,不宜参与办案,但话还是可以说的。他们承诺,随时跟我保持联系,不会让我担心。”

“黎政刚才来过了,分局专案组恢复了工作。虽然车小宁不让我参与你的案子,但分局这边却安排我很多事,黎政说投入工作能让我的生活不至于一路滑到谷底。这话令我反感,我又强烈要求回支队去,但他没答应。我知道他跟车小宁是一伙的。”

“还有,我打了电话给蒙兰兰,质问她上午为什么要带我去参加狗屁聚会,还有意关了我手机,结果她不承认关我手机,还说她很忙,有空会再回我电话。她语气依然温婉,却用词强硬,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变化。我对不起你,你警告过我别跟她联系的。”

“对了,因为你不在,同事们变得越来越忙乱,焦急。在分局办公楼里,到处反复回**着脚步的回声,有的仿佛在窗下,有的却又像在室内,有的来了,有的去了,似乎在眼前,却又响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