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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船隻衝灘成功，來到了長灘的下遊。

激流中，最後一隻船順流直下。他是老譚，垂頭喪氣地的樣子。船在激流中像孩童的木馬起伏、躍進。

老譚並不在乎被陳士林按在水裏的委屈，穿著被河水濕透的衣服，雙手握槳站在舵位上全神貫注，手中的船槳靈敏地或左或右，不失時機地奮進、緩衝，飛奔而下。